长公主低头坐在一侧,眼眶通红,不竭地用帕子擦眼,乃至于皇上都思疑,她眼眶通红是被擦出来的。
太后逼视着皇上,“你到底措置不措置她?”
太后捶着床,“你看看,苏清这做的是甚么混账事,本日的事,你若不杖毙苏清,哀家亲身脱手。”
容嬷嬷立在一侧劝着,“您息怒,保重身子要紧,病了,还不是亲者痛仇者恨,眼下国公爷和四殿下都被圈禁,德妃娘娘又成了承诺,端赖您了,您可不能倒下。”
这些人,如何就看不穿呢!
太后怔怔看着容嬷嬷,半晌,吁出一口气,“你说的对,哀家不能倒下,纵是倒下,哀家也必然要将苏清这颗毒瘤肃除。”
皇上听得,差点笑出来。
吓得容嬷嬷不顾尊卑,立即去捂太后的嘴。
一步上前,皇上拉住太后的手,“母后,但是好些了?”
好好的娘娘不做,现在成了个承诺……
太后明天闹出那么大的尴尬,竟然还敢传出动静,让长公主来看望她?
有些心虚的眼波微闪,长公主道:“臣妹传闻母后病了,来瞧瞧。”
这话,皇上分歧意,没接。
德妃娘娘……
满目庞大看了长公主一眼,皇上提脚去了阁房。
皇上没给太后这个面子,头也不回的道:“朕在内里等你。”
太后喘着粗气,冷着脸,“她哪一天不惹哀家活力!自从她嫁给恒儿,哀家哪一天是舒心的!”
太后重重喘着气,气愤的血液在体内荡漾,半晌,簌簌落下清泪,“哀家做了甚么孽,如何就养了如许一个狼心狗肺的,镇国公那里比不上平阳侯,皇上就偏疼偏到这类境地。”
眼皮打了几次架,太后一睁眼,看到皇上,挣扎着就要起来,神采乌青,气味粗重。
顿了一下,皇上扯嘴一笑,“换句话说,苏清将来生的孩子,是恒儿的血脉,那孩子身上就流着朕的血,可镇国公,与朕没有血缘干系。”
气的太后神采一白,几次翻白眼,差点再昏迷畴昔。
里屋。
皇上一脸难堪,“母后,到底出甚么事了,您和儿子说清楚啊。”
皇上微微点头,长公主道:“你如果有证据直接证明,就是苏清所为,今儿,皇兄必然替你讨一个公道。”
太后被皇上一句话怼的,顿时嘴皮一阵颤抖,瞠目结舌看着皇上,眼底突然蓄出泪来,“你说甚么?你再说一遍?你忘了当年你的皇位是……”
史上年纪最大的承诺啊!
太后突然放冷的声音,让皇上内心很不舒畅。
另有镇国公!
“娘娘,说不得啊。”容嬷嬷一脸心惊胆战。
孰重孰轻,朕分得清。
“朕罚谁,想来讲究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光凭臆断就能措置别人,母后感觉,镇国公仅仅是被圈禁?”
太后顿时气势一低,看向皇上,“镇国公是你娘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