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当日平阳军在青云山发明那镯子,也牵涉不出本日这些事,虽未查明镯子的启事,但建功不浅,朕必厚赏你。”皇上看着苏清,道。
这个天子,有点与众分歧啊,我喜好。
容恒……
查清了长公主与苗疆之人的干系,也许,就能给熹贵妃昭雪了。
苏清看着五皇子,又朝地上的小內侍扫了一眼,嘴角微扬,“没事。”
今儿这里发大水了,明儿那边雪崩了,后天这里闹匪患,大后天那边又抄家伙兵戈了。
正说话,太病院院使从里屋走出,“陛下,杜将军醒了。”
皇上拧眉坐在书案后,听着内里的板子声。
皇上一摆手,“你去忙吧。”
秀恩爱之前,还要正式告诉我一下?
是他被太后无端惩罚以后。
苏清他们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御书房门口,几个小內侍正在清理方才打板子留在青砖上的血。
这蛊虫,是她的保命王牌。
皇上咬牙切齿,“很好,拉下去,杖责五十。”
熹贵妃并不肯意并入皇陵。
这是杀不了,临时打板子泄愤?
毕竟,当年下了杖毙号令的人,是先帝!那样刻毒无情,谁想同他合葬。
一掌拍在桌上,皇上朝长公主道:“太后体内,当真有与你相通的母子蛊?”
小內侍立即眼皮一抖,“是,主子再去补齐。”
长公主震惊看向皇上,“皇兄,臣妹体内的蛊虫和母后是想通的,臣妹痛苦,母后也会跟着痛苦的。”
不然,这时隔十六年的奥妙,如何就被她给发掘出来了呢。
当年,熹贵妃也曾用一样的目光看过他。
熹贵妃贵为贵妃,当年被杖毙,却也只是草席一裹,被扔在乱葬岗。
当个帝王,每天国是操心不完。
小內侍应了,转头出去。
五皇子觑着皇上看苏清的神采,不由心塞的捏了捏拳。
五皇子不知如何,与一个小內侍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的身子一歪,几乎颠仆。
刹时,苏清有些怜悯皇上。
此人不是出门不带脸,是压根出世那会就没带着脸一起从娘胎出来。
五皇子……
长公主出身如何是小,可见不到杜淮中,便不会晓得当年的本相。
语落,转头拉起容恒的手就朝外走。
苏清冷眼看着五皇子。
那小內侍立即丢了手中抹布去扶他。
刑部尚书心头迷惑。
心头一叹,苏清怜悯的看向皇上。
这是造了甚么孽啊。
“我要见太后~~~”
真是上辈子不积善,这辈子当天子吧。
皇上一愣。
说话间,长公主被拖下去了,很快,内里响起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和长公主被塞了嘴收回的呜呜声。
他是记念熹贵妃有些疯魔了吧。
“殿下饶命,主子知罪。”
皇上一揉眉心,再朝苏清看去,苏清已经低头。
啪啪又补了五板子,把人拖走。
苏清眼底,如何会有同熹贵妃一样的神采呢。
皇上扯嘴抿出一缕笑。
内心沉的像是装了数吨的铅,压得皇上喘不过气。
皇上拧眉,踌躇一下,叹出一口气,“便让大理寺卿去查封,你只卖力查案子。”
小內侍立即履行。
皇上死死捏着拳,“打完,丢到御书房的偏殿关起来,等福公公返来,交给他,别死了就行。”
皇上叮咛道:“重点查对,密道是何时修建的,由何人修建,以及她与苗疆巫蛊之人的统统来往。”
现在如果能昭雪,熹贵妃的墓穴,纵是不并入皇陵,也能光亮正大的翻修了。
皇上心机深沉,究竟如何想的,除了福公公,谁也猜不透。
只见皇上满脸的阴沉,沉的脸上的骨架都快挂不住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