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木看着他哥生硬的脸,缩了缩肩膀,弱弱道:“等小公子“爱好”的干劲过了,就不会这般迫不及待了。”
温然奇特的瞥了他一眼,嘴角弯了弯。
她文雅的抬起脖子,双眼锁住花颂的视野,一大堆歌颂词不消思虑就从嘴里吐出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停歇。
他神情峻厉的说完,腔调顿时软了下来,“我们修仙之人本就是与天争道,既要获得就得支出,不要看那些狂荡不羁的修士如此肆意,实际上不细心谨慎的人走不了多远…”
花颂刚一进花厅,一股浓烈的脂粉味就向他劈面而来,他忍了忍,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餐后,花颂正拿着一本书翻看,书上“炼器法”三个大字占满了书皮,他看得出神,紫心出去道:“少爷,唐妈妈来了。”
“就如贯穿功法运转弊端便会导致真元崩乱,经脉受损;剑法错了一个行动不但进犯力大打扣头,还能够伤害己身;炼器认错了一种质料,用料比例配错了一步,手诀施慢了一瞬…都能够形成没法挽救的结果。”
她用玉冠将花颂的头发都束起来,绸缎似的长发垂至身后,只留下一张线条清楚,肌肤冰雪的脸,一双极其出彩的眼睛非常较着。
他将唐妈妈送到门口,因为对她身上的味道敏感,不敢离得太近,等唐妈妈身影转过屋角消逝,他才收回视野。
花颂垂了垂眼,再翻开眼皮的时候内里都是冷酷,他道:“抱愧,恐怕是让您白跑一趟了。”
花颂叫人在书房的窗户边放了一张高榻,是以,现在两人都随便的坐在榻上,温然将书一扔,就从窗户间掉了下去。
温然定睛一看,他拿起书来翻了翻,然后一手嫌弃的将它扔了,皱眉道:“不好。”
唐妈妈这才道:“花颂啊,这月十五是个好日子,跟你一样,都是从欢乐楼出来的小炉鼎们决定办一个品酒会,他们特地恳求我来与你说,但愿你去插抄本次集会。”
他放下书带着侍女出去,心头皱眉,也不知这个时候段和他产生不了交集的唐妈妈所来何事?
她笑吟吟道:“不知你志愿如何?”
花颂穿戴单衣,赤脚站起来。
紫心在外间听到动静走出去,瞥见花颂已经站起来,笑道:“您起来了。”
站在他面前的半老徐娘打扮妖娆,前面还圆球半露,不过她的行动姿式倒不轻浮,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只是花颂闻着她身上散出来的奇特香味,有些受不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能踏上仙途虽让民气潮彭湃,但丢命也是一件极其简朴的事。”
花颂一手撑在窗沿上,偏过甚去看温然,眼里蕴着镇静的笑意,然后道:“我是对它很感兴趣。”
下午的时候,温然才来找花颂。
花颂平淡的笑了笑,没有多说甚么,只是一拱手,“多谢妈妈体贴。”
温然也学着他的模样,眨眨眼道:“但是你看的那本书过分于差劲,很多说法都是错的。”
花颂心头当真起来,他说:“感谢您的提示,我会更加谨慎的。”
他忙伸手一引,“唐妈妈请坐。”
花颂灵敏的感到了两个保护的情感,他看了一眼眉眼弯弯的温然,扬了扬手中的书,“我在研讨这个。”
他握了握花颂的手,不舍道:“以后我能够都没时候来看你,你持续操琴作画罢,不要看坊市中收来的杂书,也不要和眼神深沉的人来往。”
温然在这之前与他相处都是极少说话的,他叫他陪他,或坐或卧或倚,都是睁着眼睛赏识的看着他操琴,写字,作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