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糟糕,这不即是把师弟他们揭穿了吗?
六子此次是真急了,满脸涨得紫红,牙根咬得咯吱咯吱响,看那模样,只恨不得把师弟咬碎吞了:“你他妈还我!”嗖地一声,银光一闪,匕首就从师弟捏耳环的手指头中间穿了畴昔,若不是师弟躲得快,手掌现在就是一个洞穴。
六子腾地从地上跳起来,拔出砍刀,对着师弟三人骂道:“哼!老子特么正找你们呢,你们倒巴巴地奉上门了!正巧,少了老子一番工夫!”
我心中又悔又愧,可众目睽睽,总不能说刚才是在做梦吧?胡乱一想,也没过脑筋,脱口说道:“我正睡着,还觉得……是胡匪!”
下一秒,呼噜声戛但是止,十四目交汇,统统了然于天下。
公然,现在三双眼睛都拿看叛徒的目光看我了。
六子平生大抵第一次遭到如此奇耻大辱,浑身止不住地颤栗,大吼一声又要朝师弟砍畴昔;师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在本身的技术上栽跟头,连看家的家伙儿事儿都差点给人破了,气得脸都青了,泽杖唰地一甩,正要怼上去。
我悄悄松了口气,忙又热切地看了中间冷板凳一眼,谁知这小子,还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死德行,一点老友相逢的豪情都没有,又让我热脸贴了冷屁股。
我打动手势,问师弟如何来了?勾头一看,吓!不止是师弟,另有老乔、冷板凳!我的老天,当我看到冷板凳那张脸,真有种仿佛隔世的感受,鼻头止不住地一酸,眼泪差点滚落出来。
师弟脚下极快,再次闪避过六子的飞踢,一把把匕首仍还给六子:“哼!破铜烂铁,小爷才不奇怪。不过,这个东西倒是风趣的很呐!”师弟说着,一眨巴眼儿,又从手上变出一只小巧的翡翠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