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放的神采蓦的一沉,宴故死死地掐紧手心。
“几位,请随小的来!”一个小厮上前冲着宴理等人打了个千,躬身说道。
宴故面无神采,他松开了掐紧的手心,鲜血滴落在鞋面上,与玄色的锻面融为一体,没了陈迹。
“那好,我先下去了。”
宴敛一个岔气,看着面前花团锦簇的小童,难不成这位也是某块石头转世?
宴敛等人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那小厮跟着一名身着面子长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拱手说道:“某姓刘,现为褚玉院管事,几位的住处,某已经安排好了,请随我来!”
带路的小厮见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敬地说道:“回小爷的话,小人这是带着几位支脉的客人前去住处安设。”
宴敛自是开阔的模样,这一起上,幸亏陈景阳忍住没给宴敛下绊子。喔,也不算,因为宴攸早有筹办,吃食马料住处都是他们本身亲身办理的,压根没有给陈景阳动手的机遇。现在到了侯府,陈景阳还能放过他?宴敛自个儿都是不信的。
单说靖宁侯居住的正堂和庆堂,都丽堂皇自不消陈述,只不包含下人的住处,就有一百单八间配房。
那小厮苦哈哈着脸,诺诺地不说话了。固然宴北重等人是侯爷亲口命令要好生顾问的客人。可再贵重也不过是支脉的人,想来也比不上小爷矜贵,现在小爷固然说是摧辱了他们,可侯爷向来心疼小爷,总不能为了这些家伙指责小爷吧。想到这里,小厮内心顿时平静了。
宴放回过甚来看着还是喜笑容开挥动着木剑的小童,心底久久难以安静。再看着一边走路一边拍打着膝盖上泥土的宴北重,眸色更加暗淡。
说完,又冲着宴北重一家子说道:“几位且随小的来。”说完便带着他们进了院子。
见惯了高楼大厦,入得这都城,竟有别样的一番滋味。
那小厮在前头带路,引着一行人穿过西角门,径直往西边去了,一起上穿过游廊假山,羊肠小道。亭台水榭,木石池沼,奇花异草。或是清堂草屋,或是堆石为垣,或是长廊曲洞,或是方厦圆亭。直看的宴北重等人目不暇接。
宴北重赶紧摆摆手,满脸通红,“好好好,陈管事也不必担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