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
少年听着姜灼的话,不觉得意:“本皇子说他是贱民,他就是贱民!”冷哼一声,少年绕过书案,一把拽着姜昕的衣领,他有十三四岁,姜昕才七八岁又很肥胖,几近一下子被他提了起来。
“走,本皇子要带你去问问郑公,他选门徒到底有甚标准,竟弃了菓鹞姐姐,选了你这个白脸小丫头!”少年抓着姜灼的手,弃了姜昕,拖着她往外走去。
少年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他的目光扫过姜灼,看到一旁姜昕那吃相,心有不屑:“你们就是郑公带返来的弟子?”稚嫩的语气中,有着天生的优胜感。
姜昕还小,喜武,正在长个,本身吃的就多,这些日子可饿坏他了,这不,从下午吃到早晨,一向未曾停下。
姜昕一手抓着菜饼,一手抓着鸡腿,吃得满脸油,这已经是他的第三餐了。
“嘿,本皇子就欺负你了!”少年凶巴巴的一瞪眼,愈看姜灼,愈不是不悦:“菓鹞姐姐那么好,为拜入郑公门下,费了多少年的心血,郑公夙来万般推让,现在却收了你这么个小门徒,他莫非老胡涂了?老眼昏花了?”
在大靖朝,良民对于浅显百姓,乃是甲等大事,关乎着人生的走向,以及可否分到地盘或考取功名等等,这里对贱民的限定太多,贱民不能为官,亦不能参军……姜昕喜武,最大的欲望就是成为一名武官,千万不成被冠上贱民的名头,特别是说话之人乃是一国皇子,这么一说,就跟板上钉钉般似的。
“你会说话啊,本皇子还觉得,你是个哑子,只会躲在一个丫头的身后呢!”姜灼还未开口,少年便是一顿抢白,语罢,他一把推开姜灼,走到书案前,看着姜昕吃的满嘴油,双手上也尽是油渍,他不屑的哼道:“公然,贱民就是贱民!”
“滚蛋!”少年横眉瞋目,不听阿青把话说完,便一脚踹向阿青的腹部,哐……手中的木盆掉落在雪地中,衣服四散,阿青猝不及防的倒在地上,微黄的小脸,痛苦的皱成一团,姜灼惊呼:“阿青姐姐!”阿青是郑无空的人,未成想,这个皇子半分面子也不给郑无空!
阿青抱着木盆,里头装着几件需求补缀的衣服,从外头返来,看到姜灼被少年硬生生拽了出来,姜灼看到她,仿佛抓到一根拯救稻草般:“阿青姐姐!”阿青抱着几步走上前,对少年欠了欠身,忙道:“十一皇子,您这是何为?女儿是郑公带返来的高朋,您这般……”
看他的打扮,便是非富即贵,像是这般的权贵世家,大多看不起浅显百姓,特别是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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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甚么叫!既这般担忧她,那你俩且去作伴好了!”少年拧着粗小的眉,然后他伸手一伸,将姜灼往雪地里一推,阿青一惊,从速扑畴昔,伸手把姜灼抱进怀里,少年气愤之下的力道很大,激烈的冲劲儿使得身高差未几的两人,双双一块倒在雪地当中。
“……”
“大胆!”少年圆鼓鼓的小脸,猛地一板,抬起胖嘟嘟的小肉手,指着姜灼,喝道:“尔等贱民,也敢让本皇子自报家门?”
“我们不是贱民,我们不是贱籍!”姜灼小脸一红,是气得,她瞪着少年,心有不悦,却还在禁止。
姜灼捧着郑无空的医书,趴在一旁的矮几上,看的出神,这时,帐篷帘子俄然被翻开,一阵北风吹了出去,吹得她一个激灵,猛地抬首,却见一人带着寒气,呼哧呼哧哈着寒气地走了出去。
“昕弟……”姜灼担忧的喊道,她想要甩开少年,去看看姜昕如何了,少年梗着脖子,力量出奇的大,他紧紧抓着姜灼的手腕,任凭姜灼费了半天的力量,也没能摆脱开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