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诸葛曜略略看了她一眼,不顾阿青的禁止和撵人的姿势,撩起帘子便信步往里走去。
王虎想要跟着诸葛曜一同去,却被诸葛曜留下来,来由是要他措置魏长欢与郑无空被困一事,魏长欢与郑无空都不是普通人等,这件事可大可小,确是重中之重,王虎晓得此中的短长,只得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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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忙抱着木盆站在一旁,微微弓着身,道:“奴见过胶东王。”
阿青与诸葛曜左不过见了两面,每一面都那么惊心动魄,让人狠狠惊骇,内心颤抖。
今后看了她一眼,诸葛曜并未放在心上,撑起油纸伞,再次往外走去。
姜灼这一觉,睡到了半夜。地龙燃烧得正旺,令她咳得短长。一起身,姜灼便走出外头的矮几前,倒了一杯水,狠狠灌了下去。阿青并未熟睡,听到动静便从另一个屏风后走出来检察。
却说另一边,诸葛曜走到屏风后,便看到姜灼躺在榻上,精美素白的小脸上,透着丝丝怠倦,睡的正香。刚才的动静,仿佛并未轰动她。诸葛曜在塌边坐下,塌子一矮,姜灼似有了些感到,但疲惫的短长,朝里挪了挪便持续睡了。
那气势淡淡的,却让人不由惊骇。
阿青清算完帐篷,端着脏水正往外走,可她一打起帘子,便看到诸葛曜来到了帐篷前。
阿青一出去便看到这一幕,她从速走了上去,拦住诸葛曜:“胶东王,女儿已睡下了,您这个时候出来不太好罢?您与女儿男女有别,传出去……不太好。”
“好好睡一觉――”
诸葛曜底子没重视到阿青,独自往外走去。
望着诸葛曜挺直如松且越走越远的背影,阿青在原地站了一盏茶的工夫。比及诸葛曜的身影,完整消逝在视野中时,她这方才回身回到了帐篷里。直奔屏风后,见姜灼睡得正香,没有被惊醒,阿青狠狠舒了一口气。
素白之上,一缕白衣,一把描画青竹的油纸伞,仿佛六合间,最后一抹色采,虽轻描淡写却让人耐久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