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一向不知此事,这般弱质女郎竟是伤到,叫人好不心疼,”赵卓瞧了瞧姜灼,随即问李竹儿:“现在你可好些了?”
赵卓稍露吃惊之色,随即便夸奖起了李竹儿:“李女郎不但娇妍婉约,腹有诗书,竟未想另有这等细巧心机,实在叫人称羡。”
姜灼“被放出云房殿”,落得王太后跟赵卓几句抱怨以后,便就此风平浪静了,然,此事虽说畴昔,在姜灼内心倒是落了个心结,老是郁郁寡欢,诸葛曜见此,少不得来陪着她,恩宠比之之前更甚。
未想,平阳长公主猛地盯上了姜灼,一把拉住她道:“本公主如何就把你给忘了呢!”
这日姜灼同赵卓约好,带上诸葛稷一块去华房殿拜见王太后,却未想到刚进殿中,便听到一阵哭声,少不得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出了何事。
“公主这是跟个吃奶的孩子妒忌不乐?”赵卓被逗得直笑。
“上一回两位夫人进宫,怎得不见你?”赵卓不免和蔼地问了一句。
这边姜灼谨慎地将孩子抱到王太后怀中,不由转头瞧了瞧平阳长公主,不免恋慕她,都是做娘的人了,还能在本身阿娘跟前撒娇。
听到此处,姜灼便有些明白了,看来赵卓猜得无误,看来李府也是起了意,要为自家女郎毛遂自荐。
“谢皇后娘娘垂问,这会子已然病愈,”李竹儿回道:“当日在围苑中,便由太医措置了,说是腿骨伤了,将养些光阴便好。”
待得李老夫人婆媳等坐下,又寒喧几句,赵卓笑道:“上回李夫人送来的小虎头、小鲤鱼实在精美,稷儿极是欢乐,乳母将它们挂在床头,这孩子但一睁眼,便一个劲盯着瞧,太后娘娘过来之时,也是赞不断口,说在女工之上,李府的绣娘,比宫内竟是不差些。”
这下赵卓倒吓了一跳,觉得平阳长公主又要跟姜灼发难,紧着想拆开二人:“公主,有事与本宫说便是,与姜昭仪倒无甚干系。”
“娘娘当然是贤后,”姜灼用心打趣道:“天下那个不知呢!”
待得李府中人辞职,赵卓将姜灼引进寝殿,刚好这会子稷儿醒来,姜灼少不得上前抱起,偶一抬眼,公然看到床头挂着的两只布偶,细心看过,布偶憨态可掬,做工精密光滑,公然是精美逗趣,不免夸道:“李女郎还真有双巧手。”
“哦,另有这等事,”赵卓瞧了瞧李夫人。
这会子李竹儿显得有些害差,直拿眼瞧着李老夫人,颇带几分娇俏之意,加上面如腻玉,身形婀娜,让人不得不叹,公然是好色彩。
“也是小女调皮,前些日子圣上前去围苑行猎,我夫君自是陪驾前去,小女得了恩召随行,一时贪玩,也要上马出猎,成果所骑之马匹竟是受了惊,”李夫人笑着直点头:“幸得圣上一行便在四周,立时派了侍卫前来援救,才幸运留得她一条小命,只是啊,脚倒是伤着了。”
“如何没有干系,她跟我夫君他们一块去的胶东,后她被耶律拓抓走,亦是我夫君将她从耶律拓手中救出来的,何来独我夫君半分得不着好,没挣来封赏便罢了,还要被降三级,好没有事理,姜灼,你得给我夫君做个见证!”平阳长公主嚷了起来。
“那里呀,本宫倒是感觉李女郎秀外慧中,敬爱得很呢!”赵卓拿眼瞅着李竹儿,笑得很愉悦。
“本日进宫,竹儿也是想请娘娘代向圣上致过谢意,”李夫人在一旁打量着自已女儿:“夫君与妾只此一女,不免宠嬖了些,也是管束得不敷,明知自个儿骑术不精,还要逞这个能。”
“成了,你们两个乃是平阳弟妇,便听听她诉些委曲,本宫早被吵得头疼死了。”王太后丢过一句,便顾自低头,赏识起了怀中的小皇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