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能。”
【注1】本故事纯属扯淡,请勿穷究,请勿叫真!
“诶…”筹办打个圆场的老鸨顿时噎住,此言倒不假。
“甚么?”
“鸨母求捕快抓鬼?笑死人了!”
而无人知,比起真凶是谁,老鸨最最在乎的是凶手到底是不是女鬼!
不过几息间,杏园老鸨李嫣带着丫头、杂役等人吃紧赶至北院,定睛一瞧,老鸨的脸顷刻一白,白得连刚涂上的长安胭脂蜜都掩不住,随即,有人颤着嗓音大吼。
死者一丝不挂,被捆住的双手手腕绕过甚顶绑在廊顶,头耷拉着,辨不清五官,肚腩上挂着几圈赘肉,让人用锋利之物刻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债”字,皮肤划开的伤痕有深有浅,有些浅留肌表,有些深切内腑,死者下半身少了一截生殖器官,至大腿根部齐齐堵截,两腿内侧残留凝固的猩红血液,直至脚部,而游廊四周并无非常,唯死者脚下染血的石板间躺着一支精美银钗。
她本日中午三刻才见过沈万海,昨晚亦瞧见沈万海分开,他怎可昨日便莫名其妙死在了她的杏园?
“他昨日便死。”
秦冉不答。
“流血过量可致死,死者出血量不敷乃至死。”心机转到案子上,陆晗跟在秦冉身后,盯着那滩血看了半天,便打趣一句。“身材外侧再无致命伤,莫非,真为妖孽作怪?”
“呵呵…明显晌午才见到的大活人,一转眼,就死在了我家院子…”见秦冉没作答,老鸨脸上闪现些许难堪,笑了两声,转过脸,自言自语道。
她身着芙蓉城县衙捕快特制的赭红修身直裾袍,玄色菱纹滚压一圈交领边儿,碳黑布面裹小腿肚的白底高筒靴,左手紧握一把唐式横刀,女子眼波一扫,仿佛顿时寒气更甚,六合间,冷冽北风刺入骨髓。
“秦…秦捕头,你晓得凶手是谁啦?”老鸨惊奇不已,秦冉仅看了两眼,就能晓得统统?
秦冉偏头,快速扫过一遍后,将视野逗留在死者身上几处位置,神情无异,只是双手不知何时套上一副泛着丝丝金光的极薄黑手套,她几步走至尸身旁,用手悄悄抬了下他的头。
那人不搭话,明显不吃这套。
尚未体味来龙去脉,尚未扣问一丝内幕,仅仰仗察看尸身、现场环境,以及四周人群,便能破案,陆晗明显非初次见地她的过人之处,这也是她成都府第一女神捕名头的由来!
黑丝高束成马尾,悠悠微荡,似绸似锦,而肤如凝脂的玉盘上那副容颜,则源自天公的精雕细琢,她并无江南女子的柔婉,亦无大秦女子的娇媚,倒是豪气实足的飒爽之姿,眉似窄刀,眸似辰星,鼻梁直挺似刀裁,下置一口淡薄红唇,平增几分不怒自威之势。
“一群酒囊饭袋。”瞅瞅起哄的公子哥们,陆晗不屑道。
听到这里,懊丧着脸的陆晗又生龙活虎起来,他可听懂了秦冉的话。
瞬时,女鬼索命的悬案在她心中似有答案。
“毫不成能!”老鸨抬起下巴,斩钉截铁般说道,她语气里是绝对的质疑。
“女鬼索命…崔莺莺返来索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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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秦捕头吧?劳烦您给查一查,必然要尽快逮住凶手!”见此,老鸨稳住心,先朝秦冉恭敬行上一礼。
“陆晗。”与他并肩而立之人侧身,淡淡瞥他一眼。“我先走了。”
“对对对,还不如从速去求一求青云观道长呢!”随声拥戴之人大多同为沉浸于和顺乡的大族后辈,他们因仗着家世敷裕,经常爱演一出强抢民女的闹剧,便和县衙捕快闹得不甚镇静,一逮着机遇,巴不得狠狠踩上捕快们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