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阮大人喊完,阮孟卿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一贯挂在脸上的暖和笑意也收敛起来,乌黑幽深的眸子直直地望着陈珈兰,看了斯须便垂下眼,语气平平道:“上车。”
她也说不上为甚么,没有任何启事,只是潜认识感觉不该该和他离得太近,如果不熟悉还好,真正靠近了,仿佛有甚么东西会失控。
不过一两个时候,态度竟然窜改得这么快,真是怪了。
如果穿这鞋合脚的不止一人呢?如果这鞋只是凶手故布疑阵呢?仅凭这一双鞋鉴定凶手是谁,也实在太太草率了。
固然是这么解释,可……
以是,官府真的查清楚这件事与她无关了?
虽说阮孟卿现在只是暂代刑部尚书,但依天子陛下对这独一的外甥的偏疼,指不定哪天就不顾大臣反对直接让他转正了。他们这些底层的小官吏向来最擅见风使舵,溜须拍马,有机遇阿谀几句天然不会放过。
岂止是混闹,的确是儿戏。
鸦青转头望了眼车帘,脸上闪现出一种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欣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