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的包房,非皇孙贵族,非权倾天下的人,不得入内,比起大堂,二楼与三楼显得非常清幽,推开包房的雕花大门,一股暗香扑鼻而來,屋内的安排极其简朴,一张白老皋比的地毯,紫檀木的圆桌、木椅,窗户边,立着一个柜子,上方搁着一只青瓷花瓶,插着一株梨花的枝桠,一道屏风将阁房与外室隔开,珠帘悬空高挂,玉珠子颗颗饱满晶莹剔透。
也就是说,她挑了个仿佛不太合适出门的日子?莫筱苒斜睨了清风一眼,拽起小竹的手,在店铺中进收支出,不太短短两个时候,除了莫筱苒,她身后的两人,手里、怀里,都堆满了琳琅的货色,有金饰,有珠宝,有书画,几近每一家店,都被她横扫一通。
莫筱苒也不客气,直接撩袍坐下,行动大气、萧洒,涓滴看不出半分女气,小竹在火线悄悄的站着,筹办服侍。
莫筱苒挑了挑眉,“先去用饭,我饿了。”
“蜜斯!”小竹羞恼的跺顿脚,蜜斯如何变得,变得这么……轻浮?
而她这个已经嫁做人妇的,就别再去凑阿谁热烈了。
莫筱苒挂着一脸和顺清浅的笑,带着小竹漫过艾青石路,行过六道宫门,在中午门前,被一众禁卫军拦下。
“好啊。”莫筱苒勾唇一笑,对皇城她不熟,现在有个导游,天然是求之不得,“城隍庙是干甚么的?拜神吗?”
莫筱苒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轻拍着小竹的肩膀:“实在,你们俩挺相配的,一个丫环一个小厮,考虑考虑。”
莫筱苒一手托着腮帮,一手悄悄敲着桌面:“你做主,我无所谓。”对吃的,她一贯不如何抉剔。
莫筱苒双手背在身后,迟缓的在拥堵的人潮中挪动着法度,这个时候,也不过是早上七八点,可集市上已经热烈起來了,她古怪的皱起眉头:“平时的人也这么多吗?”
此时,烟雨楼大堂,百姓颇多,大多是穿着华贵的达官朱紫,莫筱苒和白青洛二人,皆是一身暗色长袍,一个端倪如画,俊朗清秀,一个冷若冰霜,冰冷无情,后边还跟着一名小丫环,如何看,都让人感觉赏心好看。
在绕过街尾的一个拐角,莫筱苒眼眸一亮,指着一家铁铺,抬脚走了出来,**着肩膀正在阁房的院子里打铁的工人,时不时有铁器碰撞声传出,店里的温度高得吓人,吊挂在四周墙壁上的,是披发着森寒光晕的各式兵器,掌柜在柜台上打着打盹。
莫筱苒扫了一眼几近从街头堵到街尾的人海,嘴角一抽,“还真热烈。”这里起码有上千人了吧?将整条街道堵得水泄不通,想要往前走上几步,也变得格外艰巨。
“你又如何了?嗓子痒?來喝喝茶。”莫筱苒递了一杯温茶畴昔,却惹得小竹冲她瞪眼,莫筱苒一头雾水,她哪儿获咎这丫头了?
“这是缘分。”白青洛冷硬过的脸廓,略显温和,他双手背于背后,挑眉看着她,“我那儿有一把匕首,削铁如泥,你如果想要,清风,你去烟雨楼,将绝情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