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晨的,谁啊?”内里传出一声锋利的抱怨声,莫筱苒挤开清风,本身站在门外,端倪皆笑,等候着内里的人开门。
房门吱嘎一声回声开启,老鸨披着一件粉色的披风,裹住满身,发髻有些狼藉,仿佛刚从被窝里爬起來似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了一圈,在瞥见莫筱苒一身华贵打扮时,脸上的忿忿,也化作了殷勤:“这位公子,我们这儿啊,白日可不停业,你如果想來玩儿,就等早晨吧,啊。”
莫筱苒起了个大早,在亵衣外穿上一件新月白的素色锦袍,将缎带束好,而内里,则裹上了一件逶迤曳地的长摆纱裙,领口高高竖起,将她乌黑纤细的脖颈包裹着,涓滴看不出内里内有乾坤。
莫筱苒清算了一下身上的袍子,带着小竹与清风二人一前一后,如同哪户人家的天孙公子般,正大光亮朝着花街的青楼走去。
莫筱苒眉头悄悄一皱,折扇刷地被她握于手心,眉宇间滑过丝丝冰冷,沉默的点点头。
第二天,红日从海平线上缓缓升起,吹散了皇宫中漫天的红色雾气,化作一颗颗晶莹的水珠,落在草坪上,颗颗饱满剔透,泥土含香。
莫筱苒刷地一声抽出腰间的折扇,悄悄敲击着掌心,端的是风骚俶傥,來到紫嫣地点的青楼,看着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莫筱苒嘴角微微扯出一抹含笑:“去,让他们开门。”
敲了敲房门,紫嫣清脆的声音从屋内传出:“谁啊?”
莫筱苒眉梢微微一挑,出声道:“我來了。”
太后只当假装未曾瞥见廖雪脸上的妒忌,又留了她和淑妃在慈宁宫闲谈了半晌,倒也还算其乐融融。
不知情的,或许还觉得他们要白日宣淫,阳光下的花街,两侧的青楼门房紧闭,街道冷落,唯有风声吼怒,底子看不出涓滴的繁华与热烈,这里,白日就像是甜睡了普通,可到了早晨,便从睡梦中复苏,规复独属于它的纸醉金迷。
狠狠扯动了几下,比及气血规复顺畅,他才微微松了口气,这类体力活,还真不是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