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白墨紧抿着唇线,忽地出声,刚毅的面庞略带感喟,“既然莫筱苒质疑要走,皇上就听任她分开吧,宫中并不缺一个女子,东耀也不缺一个皇后。”
“求皇上恩准,请皇上成全。”莫筱苒铿锵有力的话语,成为了赛过白子旭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们都在逼朕。”白子旭咬着牙,冷声开口。
那狗爬普通龙飞凤舞的笔迹,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刀子,硬生生插在白子旭的心窝上,让他鲜血直流,手臂迟缓的抬了起來,他咬着牙,接过休书,一字一字渐渐的看了下去,莫筱苒所写的,并非论他的罪,而是自请,列举了自打入宫以來,她所犯下的多项罪恶,每一项,都足以让她人头落地,到最后,莫筱苒毕竟还是挑选了为白子旭留一点颜面。
看來,皇上已经有了定夺了。
长生铭记吗?
李泉仓猝挥手,命人送來明黄色的圣旨,摊开后,等候着白子旭的口谕。
清风跟从白青洛多年,朝中大臣几近都见过他,天然也沒多说甚么,他们鱼贯而出,分开朝堂,只是路过莫筱苒身侧时,总会不动声色的打量她几眼,当今天下,能够舍弃皇背面衔,舍弃高贵职位的女子,恐怕只要她一个。
眼有力的闭上,信笺轻飘飘从白子旭的指缝间滑落在地上,落在他龙袍之下,“拟旨!”
他眉宇间透着较着的怠倦,半响,才幽幽吐出了四个字來:“互不干与。”
“奴婢这是喜极而泣。”小竹跺顿脚,擦了擦眼泪,本来挺庞大的表情,现在也化作了高兴,非论她身在那边,只要能与蜜斯一起,她就心对劲足了。
心,凉凉的,像是被谁硬生生凿开一个巨洞!冷风无情的刮进刮出。
白子旭身材一颤,双目竟无神的望向她。
廖雪瞠目结舌的望着莫筱苒,这就是她引为最大的仇敌吗?一个一心想要分开皇宫,一心想要分开皇上的女人?
白子旭嘴角悄悄扯出一抹苦涩至极的笑,“退朝吧。”
“皇后莫筱苒,身为一国之母,却目没法纪,大闹皇宫,失德,失娴,不配为国母,”白子旭说得极其迟缓,好几次,还停顿了下來,双眼始终未曾从莫筱苒的身上转移开,似要把她现在的模样,深深记在脑海中。
“爹,”莫筱苒笑盈盈的开口,“你应当为女儿欢畅,分开皇宫后,女儿才会获得幸运,才会过欢愉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