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好上你了,如何办?”她再度出声,又一次反复了方才的话,带着多少兴味,多少果断。
“这是少爷清算出來的册子,请主子核阅。”随浪将莫筱苒不眠不休清算出的军中毁伤环境的册子递给白青洛,因为她女扮男装,又规复了莫少尚的名义,天然不好明着叫她蜜斯,只能叫一声少爷。
“笔墨服侍,本王修书一封送往银日城,若他们开城投降,本王定不杀一人。”白青洛冷声叮咛道,毕竟,折损一半兵力拿下银日城,于他來说是下下策,若能归降,才是上策,若不可,可智取。
东耀新帝即位五年,七月初四,大将军王白青洛带领东面二十万雄师驻扎边疆,与蓝羽隔着一条漯河遥遥对持,两边在第一日,水战三场,蓝羽国溃败,退兵数十里,白青洛当即命令,命将士强度漯河,进入蓝羽国国境。
白青洛十指轻操琴弦,美好委宛的曲调从琴弦中划出,绕梁不断,如梵音绕耳,莫筱苒只感觉心尖压着的巨石在这一刻缓缓消逝,脑海也昏昏沉沉的,堕入了甜睡当中。
她清脆的嗓音在吐出的顷刻,白青洛只感觉心跳猛地一滞,瞳眸忽地一缩,不成置信的看着她,久久无言。
“少爷有何叮咛?”随浪扣问道。
“不急,大战在前,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若能不废一兵一卒占据这座城池,于我们來说绝对是功德。”白青洛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她无需过分火急。
“何时脱手?”莫筱苒冷声问道。
“还好。”他笑得宠溺。
天下皆知,蓝羽国狼子野心,暗中在东耀边疆城镇上操纵百姓试药,诡计挑起两国烽火,更是害得前皇后莫筱苒身受重伤,白青洛冲冠一怒,挥军蓝羽。
白青洛眼眸微微一闪,“胡说八道些甚么?睡胡涂了是不是?”
“白青洛,如何办,我发明我仿佛喜好上你了。”
据传,他身边有三名技艺超凡的隐卫,连昔日少年名捕莫少尚,也跟从白青洛麾下,为其摇旗号令,东耀海内举国沸腾,捷豹几次从边疆传來。
“随浪,”莫筱苒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旁沒有出声的随浪。
“我在。”嘶哑的嗓音从他嘴里滑出,比常日多了几分沙哑,像是在死力禁止着甚么似的。
莫筱苒不悦的皱起眉头,狠狠推了白青洛一把,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视野扫过他肩头的冒血的牙印,冷声诘责道:“为甚么不推开我?”
听闻帐外的脚步声,白青洛表示随浪将密信收好,趁夜送往银日城。
好久后,莫筱苒忽地长长吐出一口气,“白青洛,我垮台了。”
“一旦有了那名将军的下落,我会顿时告诉你,”白青洛柔声说道,深沉的眼眸中隐过丝丝疼惜,朝着随浪挥挥手:“去把我的琴取來。”睡月如疯
“还好,也就几个时候。”白青洛云淡风轻的笑了笑。
白青洛不知她为何情感会如此几次无常,可眼底的宠溺与放纵却涓滴不减,冷硬的脸廓在油灯昏黄的光芒下,显得极其温和,他抬起手,抵住莫筱苒的眉心,缓缓磨蹭了几下,似要将她皱起的眉峰给抚平,“你欢畅就好。”
“主子。”随浪急仓促走入营帐,他们已在蓝羽国边疆屯扎三日,固然攻破边疆的防卫,但下一步,倒是易守难攻的城池,后续军队另有七日才可汇合,粮草也还在赶來的路上。
当莫筱苒从甜睡中醒來时,已经是紫夜,她嘤咛一声,展开苍茫的眼睛,却恰好对上白青洛腐败的眼眸,心头惊了一下。
是他听错了吗?
白青洛身负铠甲,一身银色的甲胄,头带银色头盔,一身气味杀气腾腾,似一把出鞘的宝刀,锋芒毕露,他稳坐在营帐上方,身前的长案上搁着蓝羽国的地形图,“军诽谤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