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白墨浑沌的眼眸中,迸射出一道骇人的寒光,五指猛地一紧,翻身从地上站了起來,气味混乱,一身肃杀,叫人不寒而栗,“轩辕无伤!明溪!淑妃!该死!你们十足该死!”
白墨眼眸悲惨,如同荒凉的戈壁,寥寂、空旷,他抬起脚步,走入落月殿的阁房,看着温馨躺在床榻上,身材冰冷的白子旭,手臂微微一紧,堂堂八尺男儿,此时,眼眶竟已是红了一圈。
“是。”清风当即领命。
那血喷溅了白墨一脸。
白墨痛苦的闭上眼,眼角漫出一行清泪。
嘴角划开一抹苦楚的笑,他蓦地抬起手臂,掌心已凝集了一团微弱的内力,作势要朝着天灵盖拍去。
这位天子老早就该死了!若非他这几年來频频打压王爷,王爷怎会在朝堂举步维艰?现在,天下大乱,他不在宫中坐镇,却还想着联络丞相,诡计扳倒王爷,如许的昏君,怎配做东耀的天子?
白青洛的重伤,让她手足无措,仓猝之间挑起大梁,但,她底子不是兵戈的料,幸亏这几天,敌军沒有涓滴动静,像是在张望,又像是在猫捉老鼠,给了她一点喘气的机遇。
心像是被谁大力撕扯着,疼得他几近将近喘不上气來。
“本王晓得。”白墨有力的闭上眼,神采略显怠倦,“本王只是感觉局势无常,皇兄想要除我,却中了淑妃的狡计,现在他这么一走,本王内心……”
“探子传來动静,皇上受了淑妃的教唆,本筹算的落月殿中擒获摄政王,却沒推测,淑妃暗中埋伏了杀手,想要一举将皇上与摄政王斩杀,摄政王失手伤了皇上,这才……”清风说道此处,已是哭笑不得,他们随主子在外南征北战,可皇上呢?竟趁机在宫中想要架空摄政王的权力,如许的君王,怎配为君,怎配为帝?
白子旭不测惨死的动静由宫中探子传到清风手中,现在银日城中,莫筱苒坐镇军中,随浪、逐月昏倒未醒,白青洛更是身受重伤,莫筱苒身边只一个清风可用。
她得稳住军心,禁止动静传入银日城!
莫青急仓促赶到落月殿,便见白墨站立在寝宫中,寝宫内沒有一个宫人,他一身气味悲拗,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叫人看之不忍。
“皇兄……”双腿一软,他整小我踉跄着跪倒在床侧,手臂颤抖着握住白子旭冰冷的手腕,眼底已漫上了一层水色,“为甚么……”
白墨本想缴械投降,毕竟,那是他的皇兄,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四皇子啊!
如果连莫筱苒也倒了,雄师统帅另有谁能做?
王爷方才受伤,皇上就死了?这如何能够?
“王爷,现在青王被困银日城,轩辕、蓝羽两国虎视眈眈,你不能乱!千万不能乱啊,皇上是因为轩辕国的奸计,是被淑妃害死的!与您无关啊。”周杰声嘶力竭的说道,唯恐白墨另有轻生之念,白子旭的死讯已在第一时候传遍皇宫,他们这些臣子纷繁赶到宫中,现在朝堂动乱,若连白墨也支撑不住,东耀国定会大乱!
明天一大早,淑妃命令说有要事与白墨相商,聘请他來到落月殿,白墨早有筹办,可他方才进入殿中,白子旭暗中埋伏的禁卫军就朝他扑來,势要将他杀于此处!
瞧见白墨虽面露肃杀,却沒了方才的颓废,周杰心底悄悄松了口气,非论如何,只要禁止了白墨轻生的动机,就好。
“你说,本王是不是错了?若本王早些日子交脱手中权力,皇兄是不是就……”
为甚么要杀他?为甚么到死,也要拖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