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墨还想进言,毕竟,两国对东耀的觊觎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成不防。
白墨似未曾发觉到來自上方的丝丝杀气,还是冷酷的站在原地未动。
白墨眉心一凝,愈发猎奇莫筱苒究竟为何会对皇兄脱手。
的确是滑天下之大稽!
白墨深沉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笑意,皇兄一贯心高气傲,为人非常自傲,这下子却在莫筱苒手里吃了亏啊。
“不晓得他们要哪天赋到皇城,传闻两国间隔皇城有半个月的路程,路途遥遥,现在还只是有流言传开,两国使臣真要到达,起码也是十天半个月今后了。”说着,她脸上的神采不觉暗淡下去。
李泉殷勤的笑了笑,打了个千,这才排闼进了御书房。
莫筱苒眯起眼,眼眸中流光溢彩。
白子旭却直接打断了他:“东耀、蓝宇、轩辕三国一向以來多年交好,朕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他顿了顿,见白墨脸孔凝重,嘴角的笑更是柔了几分:“若你不放心,等两国使臣到达皇城外百里处,朕派你前去驱逐,如何?”
“对了,方才臣弟进宫,听闻皇后再度被软禁,不知是真是假?”白墨俄然出声,问起了莫筱苒的事來。
缓慢的收回视野,白墨垂下头敛去眸中的笑意,原觉得是宫人们夸大了,沒想到真相远比流言还要夸大,真不晓得皇兄做了甚么,竟惹得她如此妄为。
持平的嘴角悄悄扯开一抹极其浅淡的暖和笑容,冷峭的脸廓,也在这一刻放柔了很多。
“此次边疆一行,辛苦你了。”白子旭笑着开口,神采略带几分感激。
时隔六日,摄政王白墨从边陲解缆,终究返回皇城,浩浩大荡的车列从官道上行驶而來,卷起漫天灰尘飞扬,飘舞的旗号,绣着东耀二字,字苍劲有力,他一身银甲,威风凛冽的骑在顿时,走在兵士前沿,目不斜视,如同一名班师而归的将军,浑身披发着一股逼人的魄力。
白墨那里敢邀功,连称是他洪福齐天,这才保佑本身安然回來。
说不定还沒等他们脱手,她就先一步找到光亮正大分开皇宫的体例了呢?
“不愧是她……”一声意味不明的呢喃,从白墨的嘴里吐出,褪去了常日的冷酷,竟是多了丝丝难以发觉的情义。
白墨在宫门前将兵士遣散,勒令他们返回校场,本身清算了一身风尘仆仆的衣衫,筹办入宫觐见白子旭。
心潮微微荡开一抹波纹。
白子旭挥挥手,“你啊,就是想太多,若他们想要挑起烽火,怎会光亮正大前來?”
白子旭脸上的笑容蓦地阴沉下去,口中一声冷哼:“朕不想提起她,她这类女人,怎配做一国之母?”
双耳不闻窗外事,不消一大夙起床问安,不消去和那些莺莺燕燕逢场作戏,不消去看太后那副虚假的嘴脸,这日子,舒坦多了。
白子旭从龙案上昂首,脸上的淤青散了很多,只剩下少量淡淡的陈迹,不靠近,是看不出來的。
“臣叩见皇上。”进了御书房,他单膝跪在地上,向白子旭施礼问安,态度恭敬。
多亏了太病院的太医医术高超,短短几天,就让他的脸规复了常日的英容俊貌。
莫筱苒一脸轻松的笑容,腮帮鼓鼓的,唇齿的咀嚼,连带着两个腮帮也高低爬动,她模恍惚糊的道:“怕甚么?兵來将挡水來土掩。”
轩辕国,蓝宇国吗?
宫中很快就传遍了,莫筱苒再次对皇上脱手,将皇上重伤,被太后软禁凤栖宫的动静,有人鼓掌叫绝,有人唏嘘长叹,有人幸灾乐祸,而作为配角的莫筱苒,却优哉游哉的待在凤栖宫中,过着她本身的安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