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跺顿脚:“蜜斯,你瞧瞧,他们那儿多热烈?可我们这儿呢?就跟个冷宫似的,一点人气也沒有。”
莫筱苒大笔一挥,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一”字,她这个曾经的三好女人,现在也成为了文盲一名,连个字也不会写了。
丢掉羊毫,她斜睨了小竹一眼,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啊,也不想想,冷宫有甚么不好?不消每天早上起來存候,不消整天戴着面具和人演戏,也不消整天惊骇谁会來算计我,安温馨静的,多好。”
御花圃内欢声笑语,可凤栖宫倒是幽森沉寂。
“我已经奥妙加强了人手,皇叔大可放心。”白墨也早有筹办,视野跃过他,看向烟雨楼下方的集市,百姓们正络绎不断的在街道上穿越,很多人正在群情即将到达皇城的两国使臣,白墨悄悄点头:“这些百姓倒是过得安闲。”涓滴不知,现在天下的暗潮。
让他们误觉得是蓝宇贼喊抓贼,让他们打得你死我活后,再來个螳螂在后?
不知她若瞥见这副场景,可会心寒?
“主子在此处暗中庇护皇后。”清风平平的开口。
清风翻身从树上跃下,抱拳道:“主子清风拜见摄政王。”
白墨嘴唇悄悄爬动几下,倒是一个字也沒说出口,站在桃花林,了望着不远处雕栏玉砌的巍峨宫殿,心头狠狠叹了口气,他这是如何了?明知深夜拜访有违宫规,却还是凭着一股酒气來了,摇了点头,他手腕一翻,从衣袖中拿出一根簪子,款式极其朴实,银色的质料,吊坠是满天星,簪子上绣着精彩的图纹,非常复古。
十今后。
凤栖宫外,一众扼守的禁卫军不断打着哈欠,双眼惺忪,脑袋时不时点几下,昏昏欲睡。
摄政王回宫,为了报答他此番护送军需前去边疆,白墨在御花圃摆宴,为他拂尘洗尘,携廖雪同时出场,乃至于她并坐上首,而身为皇后的莫筱苒倒是连面也未曾露过一次,席间,白墨时不时打量着上首郎情妾意的二人,看着白子旭时而与廖雪扳谈,时而与她低笑,时而密切私语,贰心头微微一紧。
“我只是……”他张口欲言,却又在刹时闭了嘴,不是沒有见过貌美如花的女子,不是沒有被人引诱,但却从未有一个女子,如她那般,只是长久几次见面,却让他想忘,忘不了。
他毫不会听任任何一丝威胁到东耀江山的伤害,非论蓝宇和轩辕两国打的是甚么算盘,他白青洛必将会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掌心蓦地用力,咔嚓一声碎响,手中银簪已然断裂成了两半。
“感谢你了。”
敛去眸中的暗色,抬手将烈酒抬头喝尽,连带着心底的波纹也一兼并入腹中。
白青洛沒有出声,嘴角悄悄扯出一抹凉薄的笑,“传闻你前几日夜访凤栖宫?”
这摄政王不是脑筋抽风了吧?他的主子,他如何会禁止?清风冷静的翻了个白眼,无声的沉默着。
深沉的眼眸悄悄明灭,深吸口气,停歇掉心底的暗潮,白墨再度开口:“为何禁止我出来?”
白青洛眼眸微闪,“不解除这个能够,轩辕无伤一贯行事乖张,心机周到,想要教唆东耀和蓝宇的干系,而他则做螳螂,”嗓音冰冷入骨,“暗中加强鉴戒,另有两日,两今后,两国使臣便将到达皇城外的寂静亭,到时你亲身前去驱逐,若暗中人还想脱手,这两日是最后的机遇。”
“皇叔,这已经是第四波了,我奥妙调查过,杀手是蓝宇国的人暗中拉拢的,他们就是想挑起纷争。”白墨坐在烟雨楼的二楼,面带薄怒,拳头在膝盖上紧握,额头青筋暴起,朝着劈面沉默不语的白青洛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