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有力的揉了揉眉心,这辈分乱得……
“受了伤还能强忍,让我对你再一次刮目相看,恩?”
“何事?”冷厉的诘责声从她的红唇中吐出,这个时候谁会前來拜见她?
“这也算沒事?”前半段听着还勉强好听,但是后半段呢?白青洛如刀般锋利的视野落在她的肩头,食指悄悄一戳,对劲的听到她口中的冷嘶声,“这算是满身而退,恩?”
“恩啊……好舒畅……”
“如何比得上你?”他眸中一抹暖色一闪而逝,悄悄弯下腰,妖孽般的面庞在莫筱苒的视野里无穷放大,双眸迸射而出的寒光狠狠扎入他的眼底,莫筱苒心尖微微一颤,有些不敢去直视他现在暗潮涌动的视野,讪讪一笑:“那甚么,有话好说,我们别脱手动脚的,成不?”
莫筱苒回想起那晚,被他扔进池中,大半夜洗了个凉水澡,第二天还传染风寒,微微打了个寒噤,脸上的笑愈发殷勤起來:“不想不想,一点也不想。”
“哼。”一声冷冽的轻哼从他的鼻腔里传出,压住她肩头的手掌也缓缓松开了少量:“明天你在御花圃能够说是风头大出啊。”
莫筱苒双眼瞪得如同铜铃,特别是在被他又一次点住身上几大抵穴,浑身生硬如石时,心更是噗通噗通跳得缓慢。
“你……”莫筱苒有些游移,却在那人抬开端來的一瞬,瞳孔蓦地缩进,朝着小竹叮咛一句:“你先出去。”
悄悄将她推倒在紫檀木的躺椅上,温厚的手掌垂怜的抚摩着她肩头的伤口,行动极其轻柔,背对着白青洛,莫筱苒未曾瞥见他此时的神采,是何其的顾恤,何其的和顺。
“……”莫筱苒嘴角的笑僵了。
“小伤?”白青洛悄悄一笑,那笑声,却让莫筱苒浑身发寒,不等她细问,肩头的衣衫猛地被他单手揪住,顺手一扯。
真的就不怕疼,不怕死吗?
你可知,从不知惊骇的我,当时竟平生第一次体味了甚么叫做忐忑不安。
一名禁卫军低垂着头远远的跑來,被抬高的声线透着丝丝沙哑:“统领,主子奉太后之令前來拜见皇后娘娘。”
她瞠目结舌的瞪大眼睛,愣愣的看着脱手洁净利落的白青洛,随后,视野缓缓下移,就瞥见本身本来整齐的衣衫,被他卤莽的扯破开來,破裂的衣裳,往外冒出很多红色线头,肩膀全部曝露在外,能够清清楚楚的瞥见乌黑的肌肤上,那一块红肿、淤青的处所。
嘶哑的嗓音刺破氛围扎入莫筱苒的耳中,她一脸莫名其妙的神采:“甚么意义?”
氛围在刹时凝固,仿若从阳春三月一眨眼进入了寒冬腊月,冷风萧瑟,莫筱苒艰巨的抬开端,,“你要……”干甚么?
“在一堆人面前,挺身而出,你勇气可嘉啊。”
小竹温馨的站在一旁,为她将混乱的发髻重新挽好,和婉的青丝如瀑般倾泻而下,堆砌在胸前,她盘着双腿,一双腐败的杏眼半睁半合着,浑身透着一股落拓、懒惰的气味。
“主子……”清风守在凤栖宫外的高墙上,恰好将白青洛现在的神采看在眼底,一声难过的感喟从他嘴里吐出,“主子,你果然是对她上心了。”
“小伤,只是小伤。”莫筱苒从速给他顺毛,“只是小伤罢了。”
熟谙白青洛这么些日子,她还从未见他有过这类不怒而威的神采,活生生让民气尖发寒。
小竹蹬蹬的跑上前将门闩取下,吱嘎一声,雕花的红漆木门回声开启,那人迎着光,一身银质铠甲,利落的迈开苗条的双腿走了进來,低垂着的头,厚重的头盔粉饰住他半张脸,只暴露个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