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就连侄儿这般纤细的心愿也要剥夺吗?
见他不说,莫筱苒也沒有强求,耳朵高高竖起,听着凤栖宫外的动静,“你说,他们甚么时候才会到?”
只能眼睁睁看着两小我,一前一掉队入宫殿,绕过那片桃花林,进了寝宫。
“明天只谈风月,不聊至心,我以茶代酒敬你这个摄政王一杯,”莫筱苒见他沉默,也不肯再去揭他的伤疤,“就当是我谢你帮我这一次的忙。”
“你肯定?”莫筱苒听完阿洛的话,冷声诘责道。
“主子拜见皇上,拜见贵妃娘娘。”整齐的存候声,从殿别传入。
固然不知闪人是何意,但白墨也听出了她摈除的意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带着些许不悦的味道,她眼里竟如此迫不及待想要赶他走吗?
“皇嫂不清本王出来坐坐?”白墨降落的嗓音在她的耳畔缭绕,莫筱苒一愣,指了指本身:“你要我请你出来坐一坐?”
一众禁卫军莫名其妙的看着十几米外俄然立足的皇后与摄政王,不知二人在说甚么。
“來,喝茶。”莫筱苒指了指桌上的茶水,漫不经心翻开茶盖,闻着扑鼻而來的属于龙井的味道,忍不住叹了一声:“真香。”
女人,不是一辈子只想圈住男人的心,争夺宠嬖吗?为何,她却宁肯自毁形象?
“皇嫂,你这是在玩火**!”白墨警告道,却在瞥见她眼底的暖色时,悄悄叹了口气,“本王晓得了,皇嫂想让本王如何共同?”
白墨问出了心底一向以來的迷惑,他不懂,她有本事假装傻子,为何不将心机放在皇兄身上?
“哼,黑灯瞎火,孤男寡女,能为了甚么?”
“沒有。”莫筱苒诚恳的摇着头,“我从未见过甚么簪子。”
“本王沒事。”白墨一字一顿的答复道,可那话,却不测的冷硬,带着一股子冷冽的味道。
白墨沉默了,他要如何说?她的话虽咄咄逼人,却何尝不是一阵见血?
“你问我我问谁?说不定是皇上叮咛的?”
“皇后娘娘,奴婢有急事禀报。”阿洛噗通一声跪倒在莫筱苒的脚边,腔调仓猝,脸上更是一头热汗,似身后有猛鬼在追,莫筱苒眉梢一挑,心底模糊的有了些许不安。
“奴婢用脑袋包管,娘娘,快走吧,若不然晚了,就真的会变成大祸了。”阿洛一向服膺取当日莫筱苒的恩典,现在才会俄然赶來,将动静告诉她,好做筹办。
“好大的阵仗啊。”莫筱苒长叹短叹着,漫不经心捧起桌上的茶盏,袅袅升起的雾气,恍惚了她现在带笑的容颜,也一样,恍惚了白墨脸上不易发觉的放纵与宠溺。
“皇上叮咛摄政王护送皇后回來?你觉得皇上的脑袋和你的脑袋一样,装的都是稻草吗?”
凤栖宫外,灯火具息,莫筱苒信步走到拱形月门前,冷眼看着四周保卫的禁卫军,眉头一皱:“大半夜,他们还真是忠心耿耿啊。”
如果让他的部属瞥见,可不是会把大牙给笑掉吗?
莫筱苒嘴角抽了几下,这辈子,她还沒见过这么不要脸不要皮的人,“我的寝宫茶水不好,服侍不佳,恐怕很难接待摄政王。”
“哼,既然他们这么给我面子,我如果让步,岂不是掉了身份?”莫筱苒蓦地扬唇一笑,那笑如花般光辉,却又多了几分冷意,眸子咕噜噜一转,看向一旁不作声的白墨:“摄政王,介怀和本宫演一出戏吗?”
“是!”即便内心有满腹的话,但现在,小竹也只能忍气退下,她就不明白了,蜜斯明晓得宫里有多少人想对她倒霉,干吗还要让摄政王进來?这不是志愿给旁人借口算计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