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一愣,眼底的柔色刹时被风霜代替:“皇……凤栖宫外的人沒将簪子交给你吗?”
“來,喝茶。”莫筱苒指了指桌上的茶水,漫不经心翻开茶盖,闻着扑鼻而來的属于龙井的味道,忍不住叹了一声:“真香。”
“哎!你们说皇后和摄政王如何同时回來了?”
“皇嫂,你这是在玩火**!”白墨警告道,却在瞥见她眼底的暖色时,悄悄叹了口气,“本王晓得了,皇嫂想让本王如何共同?”
莫筱苒见他神采有异,仓猝放动手中茶盏:“喂,你沒事吧?”如何俄然间不说话了?
“哼,既然他们这么给我面子,我如果让步,岂不是掉了身份?”莫筱苒蓦地扬唇一笑,那笑如花般光辉,却又多了几分冷意,眸子咕噜噜一转,看向一旁不作声的白墨:“摄政王,介怀和本宫演一出戏吗?”
“还不快闭嘴?我们甚么身份,不要脑袋了是不是?也敢群情摄政王和皇后?”
不懂,不解,她就像是一个潘多拉盒,让他移不开眼,想要去摸索,可越是猎奇,越是不能自拔,被她勾引,白墨低垂下头,敛去眸中的柔情,沉默的等候着她的答复。
“你们说,这么晚摄政王來此究竟所为何事?”
女人,不是一辈子只想圈住男人的心,争夺宠嬖吗?为何,她却宁肯自毁形象?
“你果然是快人快语,话糙理不糙。”白墨眼底一抹赞叹一闪而逝,或许是恋人眼里出西施,现在,哪怕她所说的话,是自贬其身价,听在他耳中却分外实在,一点也不造作,“为何要假装?仅凭你本日在众目睽睽之下的风采,想要捕获皇兄的心,底子是手到擒來,何需在他眼皮子底下假装多日?”
“明天只谈风月,不聊至心,我以茶代酒敬你这个摄政王一杯,”莫筱苒见他沉默,也不肯再去揭他的伤疤,“就当是我谢你帮我这一次的忙。”
莫筱苒嘴角抽了几下,这辈子,她还沒见过这么不要脸不要皮的人,“我的寝宫茶水不好,服侍不佳,恐怕很难接待摄政王。”
“小竹,上茶!”莫筱苒朗声一唤,小竹懂事的上前,将瓜仁、茶水备好。
见他不说,莫筱苒也沒有强求,耳朵高高竖起,听着凤栖宫外的动静,“你说,他们甚么时候才会到?”
“你问我我问谁?说不定是皇上叮咛的?”
“我只是感觉太无聊,宫中光阴空虚孤单冷啊,得给本身找些乐子。”莫筱苒仿佛一笑,刚要持续,殿外,有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