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直接用行动来解释。
叶天阳只觉手里的玉瓶有千斤重，从没想过师父竟然会担忧他。
功法自交运转，容玄蓄势于手，并指悄悄划过，灵气如刀脱手而出，地上的小石子一分为二，断处平整光滑，空中无缺无损。
容玄抛上一枚石子，碧草如针缭绕着下坠的石子砥砺，石屑飞溅，他伸脱手接住，按在了叶天阳眉心。
先前罗元说的话他并不像大要上那么无所谓，不管如何庄通是二阶灵师，并且在青山派职位极高说一不二，如果真不要脸到对他这小辈弟子脱手。
容玄拿出三个玉瓶，这是稀释的灵液，六合灵气比灵泉更浓烈，在鉴宝阁一瓶能卖百余枚中品灵石，“这东西你带上以防万一，灵力耗尽时喝几滴。”
“天阳，过来。”容玄对他招招手，拾起一枚小石子放在桌面上，又摘了一株草放在石子中间。
“九岁。”仿佛没修炼就直接进阶，容玄忘了。
不管是那最后三滴灵液还是那菱形石晶状的山宝，他都保不住。
罗元倒是提示了他，如果重新开端就是诡计，初入上清仙宗修为必然不能太凸起，上一世也正因为一阶灵者才安稳了几百年相安无事，不然必定死得更早。
可他就是怕容玄。除了怕，另有……他不敢说。
叶天阳得外出历练。成了灵者能去青山派密地学习进犯法决，对着石子练习泰初板有趣，战役中贯穿灵力操控会更直观。容玄特地叮嘱让他单独一人出去历练，别跟其别人搅合在一起。
“第二，性命为重。你的命比你救的阿猫阿狗要金贵。”
“嗯。”
只见面前此人，手指苗条跟白瓷杯子普通得空，神情再漠离再不耐烦，五官精美气质出尘……叶天阳悄悄地看着，悸动不已，有种激烈地想把那只手握住放在唇边亲吻的打动。
容玄每一句话都跟叶天阳所觉得的相违背，却恰好直戳关键，非常露骨非常冰冷，就连他也不由自主被此人庞大的气场给吸引的时候。
容玄闭关，再不消担忧奖惩，可没过量久，叶天阳竟有些无所适从。
上辈子他还没来得及尝试几次，现在统统感悟一并交给叶天阳，今后者高超的悟性，这些应当不在话下。
叶天阳如有所思，他总算明白了那句‘跟强者论道你会获益匪浅，而跟小弟子闲扯不过是华侈时候，那些没用’这话的含义。师父说的，有些连青山派文籍都没记录。
“你节制灵力外放，进犯这枚石子。”
叶天阳看着容玄。师父传给他的一小段口诀应当是某部功法的一小部分，这功法很不简朴，开辟出的气海极其宽广，灵力极具进犯力，碎个小石子的确绰绰不足。
“这些我不说你也该懂。”见他不说话，容玄不耐地敲了敲杯面。
“嗯。”容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