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国公爷。”那嬷嬷发誓一样，果断道，“奴婢亲眼所见，昨儿如花女人虽戴了幂篱，可风吹过期掀起来了面纱，老奴看清了，是美的。”
“是神医，如花女人说，她是得了那位颜神医互助，历经一月变了面貌的。”她说。
陈嬷嬷点头，想把她听来的话都说出来，但想着宁婕一贯是不待见她们的，便拘束道，
柳国公是最不喜好妖妖怪怪之说的。
宁绾淡淡的笑了笑，端起茶杯喝茶。
宁婕听罢，没说甚么。
柳夫人赶紧道，“不，不是神仙点化。”
柳如月虽是文国公府的大蜜斯，可天生的缺点和这么多年做的无勤奋，已经让柳国公放弃了这个孙女儿。
是真的，真的变美了。
她是第一个见到如花女人的人，传闻如花女人谁也不见，独独见了她。
几人行到半路，宁婕俄然说是要去文国公府拜访。
她开口，宁绾都不敢说一个不字，这老主子是吃了大志豹子胆，敢不听她的话吗？
这么说，说不准她身上也有仙气儿的。
第二天一早。
何况柳夫人除了在柳如月一件事上偏执，不听话以外，其他处所循规蹈矩，没出过甚么岔子。
可柳夫人这些年为女儿驰驱行走，仿佛是已经疯了的。
一来，文国公府派了人来接宁婕，宁婕归去都城，等不到三五天以后。
不过一个江湖大夫，也敢指名道姓要文国公府的公子去请，这是把文国公府的面子踩在了地底下吧。
“阿绾，我们一道去看看那女子如何？”
郑氏凡事思前想后，莫非没有教过宁婕，皇家人最忌讳的不过就是密事二字吗。
“传闻是真的，如花真的是受了神仙点化。”
平时要请大夫，要抓药，不是都是他们私底下办了的吗，这又不是大事，如何想起来要和他说了。
她这姑姑纯真起来，真的是连命都不要，提及前朝也就罢了，还敢群情皇室。
陈嬷嬷本就懂了宁绾的意义，虽还是担忧，再经宁婕这一说，也不再多话。
这么一想，柳国公神采稍缓。
“这倒是希奇。”宁婕搁下了茶盏，兴趣勃勃问道，“换了脸，那人还是本来那人么？她的言行举止可还普通？我传闻前朝有个皇后也改过面貌，人间男人见了她都会觉得是瞧见了画中的仙子。谁知有一天用饭时，下巴俄然就掉了下来，将先皇吓坏了，便被当作妖怪措置了，阿谁变美的女子可会如许？”
三五天以后，文国公府压根儿不消找来由敷衍。
宁婕和宁绾坐在大堂里喝茶，听陈嬷嬷一说，不由来了兴趣。
一大早的被叫到这儿来，当着下人的面，和儿媳会商一个青楼女子的事，他面上有些挂不住。
让柳如风为了柳如月而低声下气的去求别人，让一个能成大器的孙儿为了一个早就放弃了的孙女儿，这不值当。
柳国公沉了神采，“雨来才挨了打，浑身高低满是伤，行走尚且不可，如何能够去请人！”
他又不是缺孙女儿，能嫁进皇室的的又不是只要柳如月一个。
揽红倚翠不是茶坊，那是青楼，谁家女子见了不是绕得远远的，哪有上赶着去的？
“看热烈的人那么多，谁会在乎我们。我们不出来，就站在内里远远的看一回就是了。”宁绾握了握陈嬷嬷的手，表示放心，再说，“有蒹葭与白露跟着，不会出甚么乱子。”
“那叫如花的真的变美了？”柳国公看着下端跪着的柳夫人和嬷嬷。
蒹葭和白露都是宁绾的人，宁绾虽收支青楼，好歹带了两个丫头。而宁婕，倒是连个丫头嬷嬷都没有。
宁婕问话的同时抓住了宁绾的手腕，这便是不容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