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上官倾城没有说话,只是左手已经顺势按住腰刀刀柄。
她又问道:“城中贼军有多少人?”
此人顿时面沉如水,一言不发,抬脚就从上官倾城身边走过。
“是!”
半响,他愣住脚步,目光如电的看向部将们:“贼军战将太多,本日一战我们伤亡是对方两三倍,如此恶战下去,我军必败!兵家毕竟还是不能小觑,我们必须换一种战略......诸位,我军当寻机舍弃砀山,退往萧县,吸引贼军追击!”
“将才?”孙儒嗤笑一声,“天下良将,本将烂熟于心,可没传闻这妇人有过甚么清脆战绩。传令:明日辰时,出城迎战,挫敌锐气!”
上官倾城眸中却掠过一扼杀气:“擅入帅帐者死,你也不能例外,但愿你另有更好的来由。”
灵气荡漾声、兵戈相击声、喊杀声如潮响起,六合失容。
“上官倾城,你为何老是这般不近情面?”那人无法又恶棍。
此人身高七尺,腰宽体壮,站在那边就如一尊门神,正面无神采看向她。
城头被谯县守军封闭,大营三百步内不得踏入,违令者......已经被射死好几个。
闻听此言,众将无不惊诧。
宋州东部,顺泗水而下,路子虞城县,便到了最靠近鸿沟的砀山县。
县城中,孙儒负手在屋中来回踱步,对众将的各种群情和各色目光视而不见。
面对这个俄然呈现的不速之客,上官倾城没有感觉奇特,她那张没有神采的脸涓滴未变,只是淡然道:“尔部进驻宋州,你到我谯县来何为?”
赵念慈带领河中军、忠武军、河阳军总计二十余万人,作为前锋来到此地,于离城二十里处扎下营寨。当日傍晚,身着铁甲的赵念慈只带了十余骑,来到城下察看城防。
她脸上的笑容刹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先前那种铁血暖色,“我来是要奉告你,狼牙军打消奔袭宿州,在谯县原地待命――这是军令。”
上官倾城接过对方递来的军令扫了一眼,确认无误,用读书般没有波澜起伏的口气道:“上官倾城领命。”
她当然熟谙这不速之客。
直到对方已经走远,上官倾城才卸下防备,走到主位上无声坐下。
巳时,立于城楼前的孙儒,跟站在望楼上的赵念慈,同时下达了打击号令。
亳州谯县城外,克日呈现了一座能够包容万人的虎帐,驻扎于此的是一支名声在外的精骑:狼牙军。
孙儒瞥了副将一眼,淡淡道:“苦战守城,即使能够拒敌于城门以外,于大局又有何益?本将要的,是毁灭这股贼军!”
赵念慈冷哼一声,“前锋作战,重在速战持久,那里有等候救兵的事理?从现在开端,日夜骂阵,激对方出城阵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