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令孜嘲笑道:“陛下想有甚么用,平卢军的将士莫非没有家人?出征在外倒也罢了,总会归去,真要悠长驻守长安,你当军中将士都不是血肉之躯,不会思乡?平卢军的根在平卢,他们必定了是要归去的。”
虽则如此,李晔仍旧是长安的王,并且是独一的王,毕竟,宗室其他的王公不是在成都,就是死在乱军中了,现在他手里又有平卢军,以是每日来拜访的人很多。
他在床榻上坐下来,将少司命冰冷柔润的手放在手里,这一刻不知少司命的心头,是否小鹿乱闯,李晔的确已经不平静。
杨复恭晓得田令孜顾忌安王,这是必定的,安王在长安的所作所为,不管是对于韦保衡还是刘行深,都是扳倒赃官奸臣,田令孜自打成了神策军中尉,走上刘行深的老路后,就跟安王站到了对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