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包含天平、平卢两镇。
随之而来的,便是从四周八方会聚过来的百姓气运。
李晔固然刚平河东不久,但幸亏平卢军规律严明,拿下城池以后少有扰乱百姓之举,昭义、横海、天划一军也不敢冒昧,只敢去份府库的赋税,再加上初期抚民办法安插恰当,河东百姓已经开端归心。
他还真不消康承乾等人操心揣摩他的设法。
李晔的意义很明白:你们今后都要听我的。我叫你们干甚么,你们就得干甚么,像对待朝廷政令一样,对待孤王的号令。
总不能坐视昭义卡在喉咙里吧?
但受制于人,总比死了强。
谁曾猜想,眼下长安被攻,朝廷危殆,李晔当然落空了大义名分的强援,但从另一方面来讲,也没了桎梏。
上午的时候,昭义兵节度使康承乾、天平军节度使薛威、横水兵节度使刘敬思连袂求见,李晔在设厅接待了他们。
而听李晔的意义,他正筹办这么做!
李晔当然晓得他们的心机。
他直言道:“孤王是甚么人,你们心中都稀有。孤王想做的,不过是保护大唐权威,包管政令通畅罢了。诸位都是大唐忠臣,河东一战已经证明。想必诸位现在,也都有和孤王一样的心机。这就很好办了,你们持续做你们的节度使,此战就算朝廷不给封赏,孤王有节制山东军政的大权,该给的都能够给你们。”
他们各自藩镇里那些想要凑趣安王、借势上位的人,会屁颠屁颠跑过来敏捷的措置后事。
这个局面,在攻河东之前,康承乾就非常顾虑,为此昭义兵内部还吵得不成开交。
李晔见世人眼神变幻,一副绞尽脑汁,吃力揣摩李晔话中深意,想要弄清李晔的企图,并且还偶尔恍然有悟的模样,就有些想要发笑。
安定河东已经有些光阴,平卢军早已进驻代、朔、云、蔚四州,一系列后续事件正在稳步推动。跟着完整把握河东,李晔对这十一州已经具有绝对军政大权。
对李晔而言,这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鼾睡?
以是他浅笑对世人道:“且不说平卢、天平两镇,此战定河东以后,黄河以北,吕梁山以东,大唐最首要的北方重地,当今大部分都在孤王与尔等掌控当中。只余镇州成德、定州义武、幽州卢龙三镇。也就是说,孤王只需再将此三镇归入囊中,北便利尽在孤王把握!”
康承乾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得不起家离座,面朝坐在主位上的李晔下拜:“我等唯殿上马首是瞻,但凭殿下调派!”
三人中以昭义兵战力最强,康承乾修为最高,但第一个开口说闲事的倒是刘敬思,因为他资格最老――横水兵早在在李晔出镇平卢初期,就跟他交好。
毕竟留在河东,只要李晔一个动机,军中没有神瑶池修士的刘敬思等人,就得乖乖人头搬场,雄师落入李晔之手,藩镇成为李晔的战利品。
战后的论功行赏早已做过,河东府库的战利品都被朋分,刘敬思等人所得颇丰,上奏朝廷表功的折子也已递上,按理说不出多久,刘敬思等人就要加官进爵。
他又不是心胸野望,行事却要顾头顾尾、一再口是心非的表示我是忠臣的枭雄,他是大唐安王,在乱世廓清宇内、匡扶社稷这件事上,还真不需求惺惺作态。
但关头李晔能够不认啊,他能够说李茂贞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名为唐臣,实为唐贼,然后打着勤王的大旗来讨伐。
以是刘敬思等人,都想快些归去,再做筹算。
一旦长安被破,天子西迁凤翔,落入李茂贞之手,那么世人加官进爵的事,就没甚么希冀了,因为这得看李茂贞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