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奇特,人父救子,本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但是李晔却很清楚,八公山之役后,他这个便宜父亲,就对人间统统落空了兴趣,或者说已经了无牵挂,估计七情六欲都没了。独一还在乎的东西,就是大唐社稷。
说到这,他长叹一声:“李岘父子,也是我神州修士,杀释门僧兵而死,为我道门大出天下扫平停滞,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天罗面沉如水:“竟然是李岘?这对父子,倒是真能打!”
天罗冷哼一声:“大唐将亡,皇朝崩塌,竟然另有这等宗室父子,倒也少见。不过那又如何?就算他们能再杀一百人,莫非就不会死在这僧兵团战阵中?”
李岘见李晔神采有异,也晓得他那番话,凡夫俗子怕是不好接管,不过他并不在乎,也没有要解释的意义,手腕一抖,手中长剑收回一声清脆啸吟,微微扬起下颚:“提及来,你我父子,还未真正并肩交战过疆场。既然都是大唐领兵将帅,本日便罢休一搏,浴血到底,如何?”
此时与李岘背靠背拼杀,李晔就能放弃蛮干的伎俩,用细致的战技杀人,固然不再如先前那样高效狠恶,但无疑是悠长之计。很快,在他面前,就倒下了一二十人。
吴金陵满面弥勒佛式的笑容,呵呵道:“张道友不必心急,你看,李岘父子,又受伤了。提及来,从李岘入阵,到现在已经畴昔半个时候,他能帮李晔撑到现在,已经殊为不易。眼下不管是李岘,还是李晔,都已经是强弩之末。贫道敢断言,顶多再有半个时候,这对父子,就要共赴鬼域!”
回到起点的时候,李晔没转头看李岘,但是嘿然一笑:“老头子,你受伤了啊,是不是撑不住了?”
半晌以后,他耳畔才传来李晔嘿嘿的笑声:“那你可得撑住了!”
李晔扭头吐掉一口血水,看到身边的青袍修士,也有些惊诧:“父亲,你如何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当空炸响,那声音饱含气愤,兀一呈现,便让许平镜如坠冰窟,浑身都冒着寒气。
杀倒面前的僧兵,李晔欺身而进,动若脱兔,突入几名和尚中间,剑光如流星闪过,几道血光乍现。他身形快如鬼怪,在僧兵间来回纵横,斯须就将面前的人击倒击伤大半。
青袍修士借此机遇,落入阵中,与李晔并肩而立。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持剑,与微微躬身的李晔分歧,他腰板挺得笔挺,目视火线,神采波澜不惊。好似并未身处重围,只是来游山玩水。
李岘腰肋重了一剑,他目光一冷,范畴勃然发作,面前的僧兵一怔,他就势杀倒数人,这才大笑一声:“我李岘平生,从未丢过李唐宗室的脸!”
听到这话,李晔感受奇特,在如何说也是血肉嫡亲,但听这话的意义,仿佛如果李晔不是关乎大唐社稷,李岘就不会来救他一样。
李岘被李晔拉到身后,也没闲着,因为面前也有冲来的人,不过被李晔扶住以后,他身形就稳住,这下长剑连连挥刺,将面前的僧兵不是击杀就是逼退。
白惊雪眉若寒霜:“这对父子,倒是一个比一个能给人欣喜。八公山之役,天下人都觉得李岘死了,他没死,还踏入了真人境。李晔这小子,二十年不能修行,却俄然一日练气,不到十年的时候,就成了灵池真人,战力更是高的不像话。”
李晔心头暗叹,公然,现在天下人,都已经把他视作大唐最大最有气力的忠臣,他仿佛已经成为大唐的社稷脊梁。
“李岘又中了一剑,看起来你很欢畅?”
许平镜看着镜面欣喜道;“李岘又中了一剑,他快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