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一愣,看着她眉头再次锁紧,“你是不想跟我们走?”

女人毫不游移地点头,“不承诺。”

“公子岂没听过同姓分歧宗?五帝以来,百姓生衍不息,血缘也有所分化,就是之前是同一个祖宗,厥后也没甚么干系了。就说天子的姓氏,闾里也有人重姓,莫非那些都是皇亲国戚?”

“哎?”钱多奇特摸头,“少爷,找女人扛尸身挖坟,不会没力量么?”

遭此大辱,好轻易能跳出火坑了,谁料得,却被面前这女人横刀夺了去。

“这…”钱多传闻,不知该不该听少奶奶的。游移地望向钱玉,等着她唆使。

“好好好。”女人一脸奉承,一骨碌爬起来,抖着胸前两团肉,高欢畅兴地喊来四个十一二岁浑身脏兮兮的女孩子,交托给钱多,笑嘻嘻道,“公子您看看,这可都是好货,您如果不信啊,早晨好生查验查验就清楚了。”

那女人生的比普通女人略高些,肤色白净,五官也端方,本该是个见成的绝世美人,偏生左脸上见骨深一道口儿,脸肉红十足地翻卷过来,能瞥见里头白净的骨头和晕红的血丝,看模样,这伤该是新伤不久,却让她整小我看起来狰狞非常,配着她身上褴褛的衣裳,和谛视人时的森森寒光,竟让人错觉,有股鬼气在她脸面上缭绕。

钱玉叹一声,目光略过地上衣裳不整,死不瞑目标年青女子,叹口气,“……把她尸身一齐赎了,好生把她安葬吧,就对她姐姐说…说人得了瘟疫,早就没命了。”

刀尖还在往下滴血,她却踩着那大汗□□的尸身,手起刀落几个来回间,竟将那大汉的肢体当场支解了,断臂内脏哗啦啦地流了出来,她目光森冷地平静看着,女罗刹一样让人看着怕得心寒。

“嗯。”钱玉淡淡点头,“那女孩儿的尸身……你再向那女人要两个丁壮妇人,把那女孩尸身扛着,跟着我们,出去时,找副好的棺材,挖个坟,将她葬了吧。”

她说完,看钱玉神采不豫,眼神也冷下来,晓得她是动了肝火,又忙补道,“我会医术,也熟读诗书,颇认得几个字……我自认我算不得闲人。”

女人目光清澈,斩钉截铁道,“不识。”

钱玉一怔,皱眉回顾,却瞥见那叫淳于敷的女人,一手拿着刀,一手提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倒是那欺侮了女孩子的五旬大汉的,他被钱多推在地上,本想看完这出戏再找钱多实际,讹两个铜板的,没成想银子没捞到,竟被淳于敷抓住,落得个身首异处的地步。

钱玉几人穿得衣裳都是绸缎做的,那三旬摆布的妇人虽不认人,却认得货,晓得面前几人非富即贵,惹不起,也就不与他们多究查。

见状,钱玉轻感喟,“好了,我们走吧。”

四周女子的哭叫声不断,竹楼里外的人都慌镇静张地逃窜着,唯独淳于敷平静自如,提着那血淋淋的脑袋,走到钱玉跟前,淡然道,“我们走吧。”

便冷冷酷淡走到她面前,把手里的虎魄玉丢到她脚下,道,“归君子我已经杀了,正恰好戳在心尖上,救不活了。我不抵挡,你们大可杀了我替她报仇,只是杀了我,你们也得不到甚么,还不如将错就错,把我认作章红蕖,还好囫囵交差。”

女人神情这才有些松动,毫无赤色的唇高低动了动,好一会儿,才道,“天时连旱,我与老父不得已逃荒而行,半途川资用尽,老父病死在路上,几天前,我孤身一人逃到这儿时,被此地的流民所欺,因不从他为妇,便被他一怒之下关到了此处。”

“他辱人在先,我只是帮/人/报/仇罢了。”淳于敷面无神采道,“我杀了那女孩子,我自认是我对不住她,为了赔偿,我只能拿这男人的头颅来告祭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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