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发问:“皇上,您是真要赦免了我们吗?”
怕甚么就来甚么啊。
秦川倾斜着坐在摇椅上,手里拿着一把扇子:“都平身吧,这儿没外人,就朕和你们,你们当中,有人最长做了二十年的牢,起码的也做了半年多,感受很辛苦吧?”
高乾坤挠挠身上,忸捏的笑着:“是,罪臣胡涂了。对了,皇上来刑部大牢看罪臣,是为甚么?是……是要杀了罪臣么?”
“罪臣高乾坤,拜见万岁,吾皇千万岁。”
“是,父皇驾崩了,不然朕如何会即位呢。”
三碗酒下肚,高乾坤人也精力了很多。
“不不不,小人怎敢,只是牢内多有肮脏之气,另有老鼠,小人是怕……”
哼,不孝就不孝了,当下朝廷贫乏无能事的人才,秦川也顾不得这些。
这是天子的驭下之策,应当在天子肚子里装着,不该闪现出来。
姚成身上带了酒壶,先给二人道上,而后站在牢房以外,背对着他们。
这身龙袍,就让他下跪了。
“如果他来夺职我们的兵权,那……那我们要拱手相让么?”
“你想错了,不是先帝爷不信赖你,如果不信赖,你就决然活不到本日。先帝爷是也迫于无法,周德维在朝中只手遮天,权势太大,很多时候,先帝爷也只能给他面子。”
“当然,君无戏言!朕不但要赦免你们,还要让你们重新入朝为官,比如高乾坤高大人,朕已决定,让他做吏部尚书。”
这群官员没能反应过来,就被撤走了大半,剩下来的六品、七品也是摇摇欲坠。
“你少说两句吧,秦川今非昔比了,都城内满是他的人。”
姚成:“猖獗——皇上说的话,你敢不听?想死么?!”
“二哥,爹不在都城,秦川就这么个搞法,等爹返来以后,咱俩的兵权是不是也没了?”
就在二人愁闷之际,外头来了一名标兵,说是中书省来人了,传的是圣上和兵部的意义。
大牢里毕竟不是说话的处所,秦川把事情交给姚成去办,统统人都洗洗洁净,然后去中书省的院子里,天子就在那边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