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萧大夫的金玉良言,更何况太后娘娘挖池子种莲藕的确破钞不了几两银子,是以这件事便就此揭过,倒没有朝臣再提起。
珍珠一脸的冤枉:“娘娘,奴婢只是敬佩萧大夫才给他送水的,为此还挨了罚,实在没有别的心机啊!”
云州那块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此次大范围洪涝,前前后后少说也要花上大几百万两,就算把国库和天子的私库都盘点出来,也没这么多银子。
得,为了保命,连宁妃倒行逆施的话都说出来了,还自称是太后娘娘身边第一大红人。最严峻的是,她竟然说太后娘娘神态不清。就算太后娘娘此次饶过她,今后也会找机遇算账的,娘娘夙来有些谨慎眼儿。
珍珠闻言真的流下了眼泪珠子,“娘娘,奴婢整日呆在后宫,萧大夫人在前朝,奴婢鞭长莫及啊。”
银子的事,户部尚书杨山是最清楚不过的。不是他守财,库里没银子,就是杀了他也榨不出丁点儿油来。为此事,他每天上朝都是一顿大哭、几顿小哭,的确到了见者悲伤闻者堕泪的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
太后娘娘嫌弃地踢开珍珠,装模作样道:“哀家的确有些头昏,都不晓得自个儿跟前的大红人是谁了。”
昨儿个选秀的事才停歇下来,今儿个就迫不及待地对淑兰殿下了手,宁妃娘娘这是找死呢还是找死?
太后娘娘挑眉,“几日前你不是才给他送过水吗?这都给他送水了,还能不熟?”
珍珠女人已经脸厚到不晓得脸红了,笑嘻嘻地谢恩站起来,不料太后娘娘接下来的那句话又让她苦了脸。
转而抱怨宁妃娘娘,明显今儿个早上还来淑兰殿存候的,缩减开支的事恰好没提一个字,到了中午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给太后娘娘减了,这是在打太后娘娘的脸儿呢。向来没传闻,缩减开支还能缩到太后娘娘头上的。天子缩减开支是为了大燕,后宫妃嫔缩减开支是为了支撑天子。太后娘娘但是天子的母亲,别说天子没开口提这事儿,就是天子亲口提了,也缩不到老娘头上去,他就不怕天下士子给他戴个不孝的帽子?
两支副歌处理了,统统人的重视力便回到主旋律上头来。云州大涝不是头一次了,朝廷也有很多对付的经历,都成了标准的法度了,不过是赈灾、制止疫情、灾后重修三大步。赈灾的银子和粮食拨下去,尽能够地安设哀鸿,制止哀鸿过分迁徙。若要表示朝廷的慎重,那就从京里调几个专门卖力赈灾的官员畴昔,趁便再带上太医们,调集官方的大夫,添置大量药材运往灾区,照顾受伤的哀鸿们,以及制止疫情发作。待大水完整退了,工部的的官员们还得帮着哀鸿们重修故里,以及兴建水利,以保云州今后的安然。
太后娘娘咬着象牙筷子,睨珍珠一眼,笑道:“起来罢,跪了你这么久,都把你给跪饿了,哀家都听到你肚子咕咕叫了。”
“这不太合适你的性子啊,如何此次如此斯文了?”太后娘娘有些惊奇。
珍珠倒是暗自泪流。淑兰殿里有小厨房,御膳房不给力,就让小厨房煮嘛,多简朴的一件事儿啊,太后娘娘恰好先要冷言冷语一番,难堪她这个小奴婢,说不定就是做给卫先生看的,好骗两只鸡腿。
珍珠内心头明白,不敢多言,只低垂着头看空中,想把空中看出一朵花儿来。
珍珠哭得更短长,眼泪鼻涕糊一把,“宁妃娘娘倒行逆施,苛待太后娘娘,使得太后娘娘病情严峻,神态不清到要砍了身边第一大红人,是可忍孰不成忍,奴婢绝对会把这件事禀告给陛下的!”
慕容青嗤笑一声,涓滴没把珍珠的话放在眼里,她弹了弹因为未涂染花汁而显得有些惨白的手指甲,慢条斯理地说道:“张妃现在管着善贵嫔的肚子,恨不得同吃同睡,一步不离,哪另故意机管这档子事?是宁妃和杨妃筹议出来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