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完了泪,宁妃便旧事重提:“臣妾一时忽视,忘了娘娘凤体违和……”
珍珠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赶紧说道:“奴婢骂的是宁妃娘娘,过河拆桥,太无耻了!嗯,太无耻了!”
宁妃如获珍宝地谢恩。既然获得了本身想要的东西,她便一刻也不想多呆,忙不失迭地辞职了。
慕容青横她一眼,嘲笑:“你在骂哀家?”
宁妃气恼慕容青装腔作势,却还是听话地抹了抹眼泪,止住了嚎哭。
不等宁妃答复,慕容青又道:“先说好了,哀家病重,需求大补,早膳可没有你的份儿!”说罢,她就欢乐地叮咛宫人摆膳。
太后娘娘闻言只不冷不热地说道:“后宫不得干政,这前朝的事儿跟后宫可没甚么干系。”
宁妃暗骂太后吝啬鄙吝,却因着有事求人,便挤出一丝笑,考虑着如何开口。
慕容青看了一眼张妃,见其的确一脸倦色,看起来也肥胖了些,晓得看着人生孩子比本身生孩子还辛苦,便又慰劳几句,乃至风雅地赏了些补身子的珍品。
太后娘娘实在听得腻烦,直接打断了她:“本来哀家觉着没甚么,不说听你这么一说,哀家都缠绵病榻了,看模样的确是有些严峻。不过哀家传闻淑兰殿的开支规复以往了,你又诚恳诚意地认错了,哀家就大发慈悲地谅解你罢,免得你揪心得吃不好睡不香的。”
“两条路。一条路是命了当时新设的大理寺的两位少卿巡查官方,缉捕赃官贪吏,瑞帝陛下给了密旨,如果查到赃官贪吏,只要查明核实,便可直接行刑,先斩后奏,而抄来的财产天然是入了国库。另一条路是向文武百官要,燕王殿下带头捐了银子,逼着左相也捐了银子,又有太师之孙和诸位皇族支撑,天下官员都得捐银子,还要登记在册,谁若不捐,那就是不忠不义,更是罪犯欺君。”太后娘娘说得口渴,端起粥碗喝了半碗粥。
“太无耻了!”珍珠点头叹道。
见慕容青没有起火,珍珠大着胆量说道:“宁妃娘娘说话与之前大不了一样了,奴婢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平复下表情,宁妃强笑道:“娘娘谦善了。先帝爷活着时便总夸娘娘惊世才学,家父也曾对臣妾说过,娘娘的父亲鸣王殿下当年就是不世出的奇才,所谓虎父无犬女,娘娘也当得奇才的称呼。家父还说过,娘娘当年读书一点就通,乃是自学成才。臣妾远不如娘娘,看了好久,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来就教娘娘,还请娘娘不吝见教。”
这话儿慕容青昨个儿就晓得了,不觉新奇,只不冷不热地说了句:“你想得更加殷勤了。”
宁妃顿时青了半张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多谢太后娘娘体贴。太后娘娘慈悲,是我大燕万民的福分。”
宁妃反应过来,赶紧道:“多谢太后娘娘不见怪。”
慕容青没有想到宁妃会提到本身英年早逝的父亲,不由恍忽了一下。就在宁妃觉得她就要开口的时候,她扒拉了两口粥,又戈巴戈巴地嚼起咸菜来。直到宁妃等得不耐烦了,她才开口说道:“说来也巧,哀家迩来也在读史,看到的恰是瑞帝期间梁国进犯和海寇反叛的事,当时两处动兵,破钞庞大,正巧国库不丰,朝臣乃至都提出了避战的体例,还是燕王殿下出了主张处理了军费的事儿。”
“且看着罢,看她能翻出多大的浪来。哀家就怕她不动呢,她本身要折腾,哀家也没体例。”太后娘娘嘲笑着说罢,对着卫子衿笑得奉承:“子衿啊,哀家本日受了惊哟。那狠心的媳妇竟然谩骂哀家病重唉,哀家这内心痛得很,很需求吃一顿肉缓缓疼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