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借口连柳总管都听不下去了,宁妃的确才干有限,连着两天都是一样的借口一样的招数。不过宁婕妤这说词柳总管感觉有点意义,宁妃自视甚高,决然说不出本身资质痴顽的话来。
一出淑兰殿的门,宁妃就忍不住咬牙切齿道:“这破地儿,真是半刻也呆不下去!”
太后娘娘喝着雪蛤燕窝羹,听到宁妃的声音连眼皮子都不掀一下,冷酷地说:“又就教史乘来了?”
宁妃口中的小香就是宁婕妤,宁婕妤是宁妃带进宫的丫环,是宁家的家生子,跟着主子姓宁,闺名小香。即便宁婕妤已经是成了宫妃,在宁妃眼里却还是个丫环。
“让小香去!太后和陛下都说她会说话,这活儿就让她做罢。哀家给了她机遇晤陛下,她如果办不成此事,本宫饶不了她!”宁妃冷声道。
琳琅有些游移,这体例昨儿个刚用过一次,再来一次怕是不管用罢。
太后闻言挑眉,“一日不见,宁妃更加会说话了。”
琳琅不敢接宁妃的肝火,只小声道:“娘娘可有了体例?”
宁妃这灵台一闪闪得真真奇妙,差点逗笑了燕清绝。
燕清绝甘愿本身七窍生烟,也不肯口不择言。伤人的话一旦说出了口,就收不转头了。这个事理燕清绝最明白不过,他每次都奉告本身要便宜,但却老是失利,慕容青就是有让他失控的本领。在别人面前,燕清绝是个慎重矜持的天子,但在慕容青面前,他仿佛永久都是阿谁借居在淑兰殿的孩童。
宁妃赔笑几声,刚要说些甚么,太后倒是下逐客令了:“行了,既然没甚么事,就归去罢,哀家精力头不好。”
宁婕妤几不成闻地叹了口气,轻声道:“这盅参汤是宁妃娘娘亲手做的,娘娘晓得陛下迩来事忙,特地炖给陛下补身子的。娘娘还说她资质痴顽,史乘上有很多处所看不懂,想就教陛下。”
宁妃坐稳了身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但是太后娘娘要见本宫?”
以柳总管现在的职位,别人送的荷包里普通装的是摸不出来的薄薄几张纸,都是大面额的银票,少数装的是些精美罕见的古玩玩件,几锭现银实在上不得台面,如果不沉稳的恐怕就要说些刺耳的话了。这宫里头捧高踩低的,最是常见。只是到了柳总管这个位置,钱不是奇怪物,他绝对不会为了钱去获咎任何人,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本日失势的他日保不齐就是朱紫,获咎不起的。
柳总管不由笑道:“婕妤公然好辩才,不愧是太后娘娘和陛下都夸过的。”
燕清绝听了柳总管的禀报以后好久都没说话,待手里的折子批完以后才淡声道:“宁妃本日是不是又去淑兰殿了?”
宁妃咬咬牙,挤出三分笑,道:“陛下昨儿个还跟臣妾提及太后娘娘身子不适,让臣妾今后多就教张妃呢。”
宁妃脚步一顿,思忖半晌,道:“归去叮咛厨房炖碗参汤,让人送去御书房,就说本宫读书碰到了不明白之处,想就教陛下。”
宁婕妤内疚地笑笑,带了几分祈求的说道:“还请柳总管务必替我禀报陛下,我家娘娘在翡翠宫等着陛下呢。”
宁妃是个急性子,没说几句客气话,也没吟诗咏赋一番,几句话就奔了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