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想问的,燕清绝也不久留,只道:“母后身子不适,不能费心,今后你们要多劝着才是。”
很久,她微眯着眼看着那烛火,缓缓说道:“哀家阿谁继子实在是个聪明的,只是先帝自有一番考虑,使他迟误了好些年。世人将帝王术传得神通泛博,实在也不过是‘御人’二字罢了,所谓习得帝王术便自有帝王威仪都是胡扯,全凭本身心性。天子读书甚晚,习帝王术更晚,全凭哀家教诲,先帝乃至没能悉心教诲就驾鹤西去,天子的心性始终差了点。且他在众皇子中出身不高,即便认在哀家膝下也只是名分罢了,那差了点的心性便一向差了点,并且恐怕会一向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