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五百两!”
柳叶说道“大哥比来每天忙着读书,都没时候陪我玩了。”
添油又焦心的点头,“少爷……快……快去……”添油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急的直顿脚。
柳老爷笑道“冯大人过奖了。倒是冯大人年纪悄悄就当上了工部员外郎,此次更是奉皇恩来到金陵,督查制作天子行宫一事。公然是幼年有为啊。”
柳老爷返来,见柳木勤奋读书,笑道“混小子,总算是晓得长进了。”
赵掌柜说道“多少?”
俞婉然规矩的一笑“冯大人慢走。”
柳老爷笑道“你大哥晓得勤奋读书,这是功德。木儿明日就去当铺里跟着赵掌柜学习办理买卖吧。”
“无恙,无恙!好得很呢!冯兄如何俄然就来到金陵了呢。”
添油闻声柳木问这个,仓猝点头,“来来……来了……一……一个……”
赵掌柜叹了口气,“要账的又来了。”说完拱手迎了出去,“两位差大哥所来何事呢?”
傍晚,柳木哼哼着青楼里最常见的小曲儿,晃闲逛悠的回到家中,只见柳府门前停着一个马车,添油见柳木返来仓猝迎了出去,“少……少爷……来……来了……”
柳木一脚跨进客堂大门,故作惊奇的拱了拱手,“听下人说府上来客人了,我当是谁呢,本来是冯兄啊。”
“哦……”柳木喝了口茶,“看来冯兄现在已经是吃皇粮的人了。”
冯琅渠说道“承蒙皇上信赖,能够为皇上分忧天然是做臣子的职责。”
柳木没好气的说道“再送回酒窖吧,不喝了。”
“那是甚么?”柳木又看了眼门口的阿谁马车,“家里来人了?”
柳木转过回廊,停下脚步,深吸了几口气,又定了定神,仿佛恐怕别人会看出来她是跑过来的。呼吸垂垂均匀了,这才朝门那边走去。
冯琅渠笑道“一来,我与柳木是同窗,柳老爷是柳木的父亲,天然也就是我的长辈。二来,听闻柳老爷固然为富一方,但倒是可贵的善人,出钱无偿为百姓补葺民宅,还不要利钱将银子借给农户买耕具。五年前金陵一带大旱,柳老爷更是花高价从外埠买米,再低价卖给本地百姓,至于那些费事百姓,更是分文不取把米送给他们。我冯琅渠最恭敬的就是柳老爷您如许乐善好施的贩子。于情于理柳老爷都是受得起我这一拜的。”
“不……不……”
此时柳老爷也回到府中,说道“听闻府中来了客人,想不到竟然是冯大人。府上如有怠慢,还望冯大人不要见怪。”
赵掌柜将客人典当的东西放进柜子里,柳木说道“赵掌柜,这件和方才典当的那件为甚么不放在同一个柜子里呢。”
柳木伸出五根手指,几次的看了几遍,自言自语说道“你娘的,五百两,浅显百姓只怕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看来此次杨知府的荷包又要撑破了。”
柳木不屑的撇了撇嘴,任你再如何神情,当初还不是被我扣的满头满脸都是牛粪!
冯琅渠站起家,抱拳恭敬的鞠了一躬,“冯琅渠见过柳老爷。”
冯琅渠客气的说道“就不费事柳老爷了。初来乍到,金陵一带处所官员好多都到了,已经筹办好酒宴为本官拂尘洗尘。时候也不早了,鄙人就先告别了。”冯琅渠又朝俞婉然一笑“柳少夫人,他日琅渠再来拜见你。”
“不不……不……是!”
柳木瞧着二郎腿说道“也是啊。那些个大官全都在都城里享清福呢,要不就是做了总督那样称霸一方的大官了。这些个东跑西颠的差事也只能留给芝麻绿豆的小官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