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颜二娘将柳木要的铁观音交给她,说道“如何,还筹算在山上住些日子?”

这下颜二娘更是笑出了声,“琳玲,自打尹天仇来了金鼎斋以后,你这一举一动的窜改,我可都看在眼里呢。我也算是过来人了,有些事呢,女人家的也不消太矜持。当年我本是有个意中人,就像现在的尹天仇,不过是个来城里云游的过客,如果我当时能放下女人家的面子,与他分开,也就不消嫁给我那体弱多病的亡夫,也不至于年纪悄悄的就守了寡。那尹天仇是关外人,说不好甚么时候在杭州玩儿够了就走了。这如果回到草原,立室立业,娶妻生子,那可真就说不好今后还会不会来中原了。有些人,如果错过了,只怕这辈子也就没机遇再见了。你们官宦人家的蜜斯,天然少不了求亲的贵族,特别是你们冯家,想必提亲的早就踏破门槛儿了。与你们冯家门当户对的那些个公子哥儿,自幼骄奢惯了的,哪个不是浑身的恶习,想必你也没有看得上眼的。现在好不轻易碰到个动心的,莫非你真的甘心让他就这么走了?”

柳木心下猎奇,拽住一个小沙弥问道“方才那几乎被铁锤伤了的大师是甚么人?”

“那蜜斯可在金鼎斋打仗过甚么人?”

冯琅渠叫来冯琳玲的贴身丫环小菊,“蜜斯比来除了去金鼎斋,还去过甚么处所吗?”

“传闻是关外来的。蜜斯在金鼎斋经常能见到此人,还常常在一起喝茶谈天。不过此人始终戴着面具,看着倒是有些奇特。奴婢担忧此人对蜜斯用心不良,但蜜斯看起来又非常信赖尹公子。”小菊又将柳木在闹市中救了冯琳玲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冯琅渠。

当日普渡寺的大雄宝殿正在补葺,许是气候闷热,又朴重中午,房顶的工匠有些昏昏欲睡,一个不谨慎铁锤从手中溜了出去。铁锤脱手的一刹时那工匠也惊得睡意全无,一声大喊“大师谨慎!”只见那铁锤从空中下落,直奔着殿外路过的一和尚头顶砸了下去。香客和寺里的和尚们见了这景象吓得都变了神采,有的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仿佛是怕看到一会儿那和尚被砸出脑浆的景象。柳草本是要脱手相救的,但只见那和尚脚底一扭,腰身略微一转,躲过了上面掉下的铁锤,身材一顿,又看似笨拙的向后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铁锤直接砸在了和尚的脚边,幸亏那和尚毫发未伤,世人见那和尚躲过了一劫,也都舒了一口长气。

颜二娘来不及再开口劝说,冯琳玲就已经出门上了马车,叫车夫直接去普渡寺了。

小菊恭敬的回道,“蜜斯常日里除了在金鼎斋喝茶,也就是偶尔去绸缎庄选选布料,或者在街上随便逛逛,倒是没去过别的处所逗留太久。”

颜二娘说道“与其说你是因为睡不好而走神,倒不如说是因为见不到以是才失神!”

“我才没有!”冯琳玲脱口而出。

颜二娘笑道“本来这茶是冲的好,还是泡的好,倒并不取决我颜二娘的技术了。心不在此,只怕喝甚么都无所谓了。”

冯琳玲仿佛是感觉被颜二娘猜中,为粉饰难堪喝了口茶,仿佛也不在乎本来不喜好的那种铁观音的苦涩了。

冯琳玲盯着茶盏里还在打转的热茶,仿佛并没重视到内里竟然一片茶叶也没有,也不昂首,只闷闷不乐的说道“才没有。”

冯琳玲下认识的咬了下嘴唇,将藏在香囊中的玉佩拿了出来,颜二娘盯着桌上的玉佩,神采有些奇特,忽又一笑,“这尹天仇整日戴着面具神奥秘秘的,看着谨慎,倒也粗心,连娘亲给他的玉佩也能丢在马车上。缘分这东西,强求不得,适应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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