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滚滚不断,身后有宫女噗嗤一声笑了,悄悄扯了他的衣角,低声笑道:“薛大人,国师大人已经走了。”
昭元帝点了点头,沉声道:“以是说,朕此次过分冒险了。”
朱红廊柱旁,有两只铜鼎,在雨水灌溉下,显出清楚而闪亮的暗金光芒,精美以外,更添几分大气。
左相决然否定,倒是一派自如神情,“先前您还在昏睡,我就只能号令那些将士严守关卡,不成放入任何一支可疑步队,城中之兵也只肯恪守关卡,暗中钳制本土救兵――真要让命他们攻打内宫,只怕他们就要思疑是微臣篡位了。”
“国师此人,最是心计深沉,他的姗姗来迟,此中必有原因……。”
他一边回想方才的感受,一边不动神采的搜索着。
他冷声说道,不自发的,抚摩着指间的沉金指环,抬眼看向昭元帝,倒是欲言又止。
“国师大人,这鼎有甚么不当吗。”
昭元帝接过虎符,放在掌心掂了掂,俄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题目,“如果朕就此一睡不醒,你能凭此虎符变更得了京营全部将士吗。”
他好似是在对昭元帝说,却又好似在喃喃自语。说话之间,已然朝着国师府方向去了。
左相心中格登一下,细想了一遍,顿时遍体生寒,盗汗顺着脊背流下。
昭元帝面色森然,眉间隐有怒意,“国师与我商定,将及时把咒术消弭,可他来的,倒是比商定的要晚。今时本日,已是千钧一发,惊险到了顶点……”
无翳公子脚步生硬,象提线木偶一样走来走去,世民气中惴惴,谁也不敢多问。
“是”
他的目光,掠过回廊下的一物一件,刹时,双瞳凝睇着某一点,微微收缩――
说到这,他想起了本身腰间的虎符,赶紧拿出返还给主君,“皇上,虎符只要人君与在外之将可持,现在你安然无恙,也该物归原主了。”
他与天子早有默契,先听任太后与姬家的叛党起事反叛,再对他们一网打尽。先前天子固然一向昏睡,但早有叮嘱在先,左相固然焦心,却远未到绝望懊丧的境地。现在听这话音,莫非是……
说话之间非常可惜,一旁清理打扫的宫人们听着,不由嘴角抽搐,想笑又不敢笑:薛大人每次给人算卦,也都是说的实话,无法每次都是截然相反,谁信他才是有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