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元帝秦聿初建军业时,阮7、薛汶等人就跟从在他身侧,可说是他最早的亲信了。当时阮七不过十余岁的半大少女,出身寒微,一身技艺满是昭元帝亲身传授,虽无师徒之名,却也是得了真传的。
“以女子之身,能有如此技艺,你也值得自大了……”
“公然不愧是秦聿……!”
这一招之差,顿时让四周世人士气大振,齐声喝采之下,众兵将看向阮七的目光也越显敬慕神驰――
她持续低声说着,黑衣人听着,心中越感佩服――
黑衣人看一眼身边的那柄长枪,只见它稳稳斜插入脚下青石,火光中嗡嗡轻颤,仍有沛然余威!
丹嘉咬着唇说道,见黑衣人神采中有所摆荡,她又补了一句,“我在这里固然吃些苦,但昭元帝不会让我死的,他还得留着我们给天下人看他的仁慈!”
她心中一颤,仓猝从昭元帝搀扶中起家,单膝跪地请罪道:“是臣忽视怠敌之过……”
阮七为人冷肃,平时并未几言,她长年戴一副银色鬼面,即便在亲随面前也从不取下。对于她的边幅,众兵将暗里也有猎奇测度,某次有将领醉后讲错,语带轻亵调笑之意,竟被阮七当着众目睽睽,一戟挑飞,摔出营帐好远。过后此人因腿骨碎裂,在病榻上躺了半年。昭元帝收到弹劾此事的奏章,也不过是一笑了之,并无任何惩戒。
“你先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有机遇,还是能救我出去的。”
昭元帝声音降落,仿佛也毫无怒意,他随便一瞥,见阮七护腕处仍有鲜血流出,眼中略微暴露一丝温度,“先下去包扎养伤。”
黑衣人沉声道:“我走了,昭元帝也不会罢休,他会从你身上拷问出我的统统动静,到时候你如何办?”
阮七伸手接住飘落而下的黑布,唇边微微勾起一道冷傲弧度,“何必画甚么通缉图象,本日便要让你伏法当场!”
他放动手,世人顿时倒抽一口寒气,火光映照下,只见他的左肩暴露一个血洞穴,白森森骨头暴露一端,看来实在狰狞可怖。
昭元帝冷锐双眼看向两人的窃窃低语,他轻笑一声,“既然你身有重负,朕也不想占你便宜,把你背后之人放下,朕给你一个公允对战的机遇。”
黑衣人收起涣散语气,声音固然不大,听入统统民气中,倒是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