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翩然如渺,银莹羽氅无风自扬,式样高古却又华贵不凡,幽蓝珠冠束发之下,一缕发丝不羁而出,肆意掠过眼角眉梢――好似浸了墨的生丝掩映着一双寒玉明珠,望之摄人灵魂!
(病毒性感冒,可要我老命了,睡了三天,还债行动再次短命
他这话一说,其他两位宗主只是目光一闪,三方身后亲信、精锐,倒是齐齐一凛,各自全神灌输的听了起来。
随即,无翳公子一声长笑,目光如电,看向苏幕,“好、真好!你们两方倒是勾起手来,跟我作对到底了?”
苏幕冷冷道:“够了!”
他一身气质,飘逸出尘中更见华贵无双,稳坐在这般浅显的高座之上,却更觉谪仙普通,让人只瞧一眼便要自惭形秽。
无翳公子连答复都不屑,只是一脚踢开座下那具白骨,闭目聆听着骨头碎裂的声响,好似在听着甚么动听的音乐:“没有强大的气力,就想觊觎权势尊荣……如许的人,就算做花肥都没有资格!”
梦留霜轻声一笑,仿佛非常对劲,顿时魅华摄魄,好像曼佗罗盛开,定力稍差之人,顿时便是头晕目炫,双目如火!
很久的沉默。
苏幕看向无翳公子,幽黑安静的眸子里,却似有着别样的伤害意味,“天机宗主,你刚一现世,便明火执仗的支撑昭元帝,乃至不吝粉碎术者的端方,去做了他的国师。”
一旁的梦流霜嗤笑了一声,“你情愿去做一介凡人的鹰犬,我们又能拿你如何?只不过,你年青气盛,下注未免也太急了点。”
天门三宗固然分裂,但三宗公议却有一条奇特的法则:如果有两位宗主附和,其他一名也不反对,便可视为天门共同的决定,三宗都必须遵循。
无翳公子冷然长笑,“我公然低估你了!”
但世人所能见到的,也只要这一双眼――他面上好似蒙了一道幻具:珠光流幻,蜃华迷醉,只要多望两眼,面前便会接连不竭的呈现海市蜃景,最后双眼一暗,竟是似见非见!
她笑靥如花,眼波流转间魅瞳盈盈,“你真能辩白,我和苏宗主,各自支撑的是哪一方吗。”
他语速缓缓,也并不大声,不知怎的,调子中却带有一种肃杀重威,高耸插入两人对峙的氛围当中,沉然却似泰山压顶之险,两民气头一凛之下,齐齐开口。
“鄙谚有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是吗。”
“很好!”
梦流霜终究勃然色边,一拍宝座扶手,正要站起,却听一旁苏幕沉声道:“你们的酬酢,实在太长,太罗嗦了。“
“不过是――你这三个字用得真妙!”
他微微一笑,率先走向第一尊宝座。
“无翳公子,你真是太傲慢了!”
面对她深深凝睇与打量,苏幕却只是降落一笑,涓滴不见昔日锋芒毕露的对劲之态。
苏幕略一点头,“这个议题,三宗心中都了然了吧。”
苏幕的嗓音还是那般安静,不怒不喜,倒是严肃自成,“我与梦宗主各扶其主,也算不上合作,只是我们共同针对的目标是分歧的――那就是昭元帝的性命。”
无翳公子意态娴雅,竟然掩袖打了个呵欠,“先是以咒术四童行刺,接下来又利诱那位女将军,以讹诈之术使她为祸宫中――梦宗主,你这么没完没了的闹腾,天子本尊倒是好端端没丢一根寒毛,我如果你,羞也要羞死了,哪另有脸摆甚么前辈架式!”
无翳公子轻“咦”了一声,目光一闪,看向他倒是有些古怪,“苏幕,你的术力,真是突飞大进啊……”
梦流霜眼都不眨地看着这一幕,嘲笑声中,却含着模糊的妒忌仇恨,“怪不得,夙来只会观星算命的天机宗会变得如此放肆,本来先祖所创的九转琉璃之法,被你偷学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