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你的羽织,你便意乱情迷,与嘉妃度过了如此狂乱的一夜。”
停歇了咳嗽,他微带讽笑道:“国师既有如此自傲,何不褪去光罩,现面一见?”
他……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无翳公子轻声笑道,在这漫漫暗夜听来,却竟然……有那么一丝撒娇抱怨的意义?
无翳公子的调子,竟然有一种奥妙而庞大的酸恼。
他缓缓的,缓缓的走近昭元帝,两人之间的间隔,近得触手可及。
公然是喝醉了
玄金二色光罩当中,羽氅身影哈哈一笑,啪的一声合拢折扇后,一双妙目似笑非笑的看向昭元帝脚下――略显混乱的侧架古籍落了一地,模糊另有瓷器的碎片,一道妙曼娇躯昏倒在地,身上仅以一袭素色凉缎裹蔽。
“哈,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利落。”
轻笑声中,一根冰冷的手指,精确的落到了他的脖项上――那是一处密切胶葛时的齿痕。
“她……竟会是”
“哈……身为陛下的国师,白白享用供奉,我也与心有愧,总要为社稷和江山出些力才是。”
话音一落,只见玄金二色光罩一闪,顿时神光尽退,白衣翩然,好像谪仙天人普通降落于地。
他有些晦涩的开口,却一时不知该说甚么好。
冷然无情的双眸扫一眼地上昏倒之人,好似傲视蝼蚁普通的嗤笑出声,“就凭她?”
他伸出脚尖踢了踢地上昏倒的嘉妃,“可惜误中副车,让这个女人代替淑妃与你*宵一度――提及来,淑妃的风情但是要比面前这个好上很多,只是她喜好自作聪明,让人倒足胃口。”
深吸一口气,他思路连闪,眼中却升起了然光芒,“母后也与术者有所勾搭?”
这一瞬,昭元帝鬼使神差的屏住了呼吸。
月光倒映入无翳公子眼中,那是比银月更华丽、更灿亮魔魅的潋滟波光,好似致命之惑,魅香之毒。
“若不是说中陛下心头隐痛,又何需如此厉色?”
教唆
“朕……无事。”
“若不是那一瞬,你见着嘉妃,想起了你敬爱的羽织,你母后的奸计就得逞了。就连我,也会束手无策呢”
沉声喝退庭中保卫,昭元帝深深一叹,双目略见几分怠倦,却还是湛然灼芒更亮,“国师跟朕说这些,倒是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