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点头道:“是!道长力挫喀和布部下那群喽啰,工夫之高超,小人实是敬佩不已。”
袁天佑想将他当枪使,他又何尝不想把此人筹划在手?
“岳父早啊!”
一想到这点,孙复耕就感觉肝疼。
两广之地鱼龙稠浊,武林各方权势盘根错节,习武之人矜持勇力,目无朝廷法度,自成江湖端方,构成了一张连清廷都难以插手出来的坎阱。
当下,他便往总督府内行去。
中年男人神采一变,微微躬身道:“小人这点微末工夫,怎敢和道长脱手?”
“道长留步!”那中年男人急追数步,将一条粗臂横在宋明镜面前,阻住他的来路。
广州知府袁天佑再没了昔日智珠在握的风采,跪倒在地,神采惨淡,额头盗汗涔涔滚落。
来者是个精干精干的中年人,体格魁伟,双臂细弱,腰悬钢刀,明显也是个习武之人。
宋明镜负手而立。
当然,他如果强闯的话,总督府内妙手虽众,却也难不倒他,只是并没这类需求罢了。
蓦地一阵衣袂破风的劲响传出,院内一人腾挪起伏,拳掌交叉之间,其迅疾灵动连天上飞鸟都似有所不及。
看着面前那张笑容,孙复耕只觉这笑容下埋没着深沉的心机,本身那傻女儿必然是被骗了。
除非孙复耕是疯了,又或者想要造反,不然哪来的胆量对他动手?
中年男人微微游移,四下环顾几下,终是低声道:“道长,我家仆人是――。”
听了这中年男人报出“正主”身份,宋明镜眸光一闪:“本来如此,你在前带路吧。”
袁天佑本还想以言语利诱、套路一番,套出对方的实在目标,但宋明镜哪有工夫与他废话,直接动刑恐吓。
袁天佑表面虽看起来阴霾深沉,但还没上几下刑就痛得叩首告饶。
孤身出了总督府,宋明镜径直登上了一座酒楼,点了几道小菜,要了一壶温酒,自斟自饮。
可米已成炊,孙复耕还能如何办?
宋明镜本意是逼问出一些信息后,将他直接格杀,但此时瞧出对方色厉而内荏的脾气,当即就给他灌下一颗“蚀心丹”,让其咀嚼了一番痛彻心扉的滋味儿。
中年男人道:“道长随小人去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