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中年手掌拂过冰冷剑鞘,淡淡道:“这很简朴,杀掉高丽使节或者高丽郡主都行,但封某并不以为这有甚么意义。高丽,蕞尔小邦,墙头草罢了!先臣服于宋,后又屈就于我大辽神威之下,想要在辽宋之间摆布逢源,却又只敢在暗沟里搞些偷偷摸摸的小行动,实在可哂!”
这黑衣中年腰佩一口乌鞘长剑,眉间带煞,眼眸凌厉,好似剑锋。
“叨扰几位了,不晓得几位方才谈起的狂人,是否指的就是本人?”
一个灰衣男人道。
在树上听了一会儿,他大略也晓得了这群人的身份,是以不再埋没,直接现身。
即便以他的目光,也不得不承认,锦毛鼠在武学上的确有不凡天赋,他又有着衍悔私底下开小灶打下的根底,对于宋明镜所传授的剑法武功,贯穿极快。
“封先生说的是,不太高丽近些年对我大辽不甚恭敬,斩他们几只爪子也是一个警告。”
“也罢!“
黑衣中年薄薄的唇角透着讥削:“即便高丽与宋联婚胜利,封某也不以为他们敢联宋攻我大辽。”
明朗的话语犹在耳边回荡,锦毛鼠手捏铁令,冰冷粗糙的质感传来,抬眼之际,跟前已没了宋明镜的身影。
一截枯枝如剑刺出,搅动氛围,枝条上枯黄的叶片簌簌抖落,小小少年一声轻叱,身形翻滚,以枝为剑,循着诡异的剑势,眨眼之间又是数‘剑’刺出,猎猎带风。
说着,袍袖轻拂,一枚乌黑蛇令就飘了出来,轻飘飘落入锦毛鼠掌中。
在林中一片狭小的空位间,立着五道身影,四名普浅显通的灰衣男人束手低眉,站在一个描述古拙,浑身透着冷肃之气的黑衣中年男人面前。
锦毛鼠闻言一颤,他少年流落贩子之间,受尽痛苦白眼,宋明镜这几日的悉心教诲,已然让他生出了景仰,眼下立生不舍、惶惑之意。
“封先生,秘报司探子的动静,不久后高丽使团将会护送高丽郡主入中原,与宋国达成联婚,乃至私底下能够达成甚么风险我大辽的和谈,是以狼主和大将军的意义是,要你务必粉碎此次联婚!”
说话之间,宋明镜行动安闲,已然走到了封一寒五人数丈开外站定。
咔嚓咔嚓......细碎的声响下,宋明镜踩着满地枯枝败叶悠然踏步而出,神情闲适,意态天然的面对着封先生等人的核阅。
宋明镜当即摆了摆手:“好了,停下来吧。”
宋明镜身如鸿雁,鸿飞冥冥,循着先前听得动静的方向而去,不半晌间掠出数里地,闪入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子里。
封一寒面色森冷,凝立不动,目光锋利如剑锋,一瞬不瞬的刺在宋明镜身上,至于那四名辽国密谍,早在宋明镜现身之际,便已散开身形,呈四周合围之势将宋明镜夹在中心,脸上却都带着凝重。
想到这里,宋明镜脸上就带起笑容。
四名灰衣人身为辽国密谍,天然对近段光阴东都城内哄象存眷颇深,也都晓得了宋明镜这么一个狂人,一人一剑动乱皇都。
“一小我,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宋廷还拿此人全无体例,的确好笑!若换了在我大辽,早将此辈狂人斩于刀下。”又一人叹道,他乌黑的面庞上都盈满了调侃。
短短几日的工夫,在剑法一道上已经有了些许的火候,以他的进境,不出十年,必能将宋明镜所传的这一起剑经融会贯穿,跻身江湖第一流妙手行列。
此人与庞太师牵涉甚深,却又不是附属干系,从原剧中的对话来看,更像是合作者,属于辽国一方暗藏在宋境的顶尖妙手。
宋明镜暗自点头,凝神细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