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耳朵俄然一动,朝着左火线瞥了一眼,遥遥听得一缕纤细的破风声乍起,非是飞鸟掠空的声响,而是有人发挥了极高超的轻身法而至。
宋明镜回绝了锦毛鼠“师父”的称呼,只让后者以“先生”相称。
随即他目光朝斜火线望去。
四名密谍亦是顺着他的目光,警戒看望,便瞧见一道身形缓缓自树梢上飘落。
四名灰衣人身为辽国密谍,天然对近段光阴东都城内哄象存眷颇深,也都晓得了宋明镜这么一个狂人,一人一剑动乱皇都。
此人与庞太师牵涉甚深,却又不是附属干系,从原剧中的对话来看,更像是合作者,属于辽国一方暗藏在宋境的顶尖妙手。
咔嚓咔嚓......细碎的声响下,宋明镜踩着满地枯枝败叶悠然踏步而出,神情闲适,意态天然的面对着封先生等人的核阅。
封先生嘴角扯动了一下,仿佛也感觉好笑,但他毕竟没有笑出声来,反而神采一变,朝着四名密谍打了个手势。
明朗的话语犹在耳边回荡,锦毛鼠手捏铁令,冰冷粗糙的质感传来,抬眼之际,跟前已没了宋明镜的身影。
“封先生说的是,不太高丽近些年对我大辽不甚恭敬,斩他们几只爪子也是一个警告。”
黑衣中年手掌拂过冰冷剑鞘,淡淡道:“这很简朴,杀掉高丽使节或者高丽郡主都行,但封某并不以为这有甚么意义。高丽,蕞尔小邦,墙头草罢了!先臣服于宋,后又屈就于我大辽神威之下,想要在辽宋之间摆布逢源,却又只敢在暗沟里搞些偷偷摸摸的小行动,实在可哂!”
宋明镜身如鸿雁,鸿飞冥冥,循着先前听得动静的方向而去,不半晌间掠出数里地,闪入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子里。
一个灰衣男人道。
宋明镜暗自点头,凝神细观。
“固然也给我们添了些费事,但丧失寥寥,封先生勿虑。”一人安静答复,忽又笑了笑道:“不过我等暗藏宋境多年,自发已将宋人本性摸了个通透,本觉得宋人皆是软弱无胆之辈,没想到竟出了这么一个狂徒,一人之力,搅得宋廷不得安宁。”
“我空暇之时建了个构造,这令牌是构造的信物,你收下吧,不过在没有自保之力前,不要示之人前,以免招灾肇事,牢记!牢记!”
此时道:“以你的根柢,有这一起剑经傍身已然充足,你我‘师徒之缘’也就到此为止了。”
宋明镜负手而立,瞧着锦毛鼠演练剑势。
即便以他的目光,也不得不承认,锦毛鼠在武学上的确有不凡天赋,他又有着衍悔私底下开小灶打下的根底,对于宋明镜所传授的剑法武功,贯穿极快。
“封先生,秘报司探子的动静,不久后高丽使团将会护送高丽郡主入中原,与宋国达成联婚,乃至私底下能够达成甚么风险我大辽的和谈,是以狼主和大将军的意义是,要你务必粉碎此次联婚!”
黑衣中年薄薄的唇角透着讥削:“即便高丽与宋联婚胜利,封某也不以为他们敢联宋攻我大辽。”
锦毛鼠闻言一颤,他少年流落贩子之间,受尽痛苦白眼,宋明镜这几日的悉心教诲,已然让他生出了景仰,眼下立生不舍、惶惑之意。
四名灰衣密谍不消多说,面前这位黑衣中年八成绩是原剧中非常奥秘的剑客封一寒。
封一寒面色森冷,凝立不动,目光锋利如剑锋,一瞬不瞬的刺在宋明镜身上,至于那四名辽国密谍,早在宋明镜现身之际,便已散开身形,呈四周合围之势将宋明镜夹在中心,脸上却都带着凝重。
这黑衣中年腰佩一口乌鞘长剑,眉间带煞,眼眸凌厉,好似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