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瞥见的画面,陈秀才手中的赶尸鞭挥动出重重光圈,他削瘦的身影被那漫天飞舞的鬼火所淹没。
陈秀才从衣兜里摸出一块晶莹透亮的头骨,恰是来自于童瞳后脑的那块阴骨。
我带着沉重的表情,背着童瞳来到乱坟岗子,这个时候,手中的命魂香几近燃到绝顶。
磊子很快给陈秀才拿来一壶酒,陈秀才迫不及待地拧开瓶盖,咕咚咚灌了一大口,一副很解渴的模样,然后擦着嘴角啐骂道:“哎,人老啦,摆平一个许旺鑫都要破钞这么多时候,真是!再年青二十岁,那混蛋,哼哼,早被我拆散架了!”
“师父,您……您醒啦?”我再一次哭了,但这一次倒是喜极而泣。
我的心狠狠颤抖起来,扭头看向身边躺着的陈秀才,陈秀才双眼紧闭,看上去正在熟睡。
瞥见身边一动不动的陈秀才,我的眼泪唰唰唰滚落下来,冒死摇摆着陈秀才的身材,哭的泣不成声:“师父……你醒醒啊……师父……”
“当门徒的是不是该从命师父的号令?”陈秀才的声音进步八度。
陈秀才冲童瞳招了招手,童瞳飘下来,站在我的身边。
我张了张嘴:“是!当然是!”
磊子看我一个劲地哭,心中也晓得事情有些不妙,顿时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九伢子,你……你奉告我……师父他白叟家……是不是没能出来……”
陈秀才摸了摸白胡子:“仍然被我拆散架了,变成一堆骨头渣子!啊,对了,阴骨给你带返来了!”
我捂着脸,任由泪水在指缝里伸展,我只是机器性地冒死点头,心中的难过已然没法用说话去表达。
“九伢子,你是不是我的门徒?”陈秀才神采凝重地问我。
我咬咬牙:“但是……”
“不消严峻,童瞳是阴骨孺子,他成为你的鬼宠对你只要好处没有坏处,今后他能帮你很多忙的!”陈秀才安抚我说。
我和磊子立马止住抽泣,不敢置信地转头一看,只见躺在床上的陈秀才,竟然缓缓展开了眼睛。
“师父啊!你……你如何就如许死了呀?”磊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没有但是!走!走啊!”陈秀才俄然一掌拍在我的胸口上,掌风将我掀飞老远。
“那……许旺鑫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