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世人齐齐变了神采。
白承之不言,只笑了笑,已伸出双臂将她抱在怀里。
萧景明颇觉惊奇,“不知王爷还欲见何人?”
在坐的五个男人当中起码已有三人对她爱若性命,皇上、太子、将军,谁不当她是宝?
如此说,便是非常想见了。
“这……”海陵王犹疑再三,干脆脱口而出,“小王所指便是皇上爱若珍宝的珠儿公主!”
清宵绮宴,丝竹乐舞声暂歇,海陵王举杯道:“陵闭居川蜀之地,却早已传闻建康多风骚人物,昨日见过皇上与太子便已深为叹服,不想今晚又得见白将军这般少年豪杰,这杯酒,陵敬白将军!”
回到明珠宝镜殿以后,珠儿便坐在妆镜前发楞,奉侍的宫娥见了那精彩绝伦的雪玉钗环,又是惊奇又是羡慕,看了一通便上前来给珠儿试戴,不料珠儿竟仓猝推开,还命人将钗环放到本身看不见的处所才肯放心去睡。宫娥个个不解,也无人敢多问,只得照做。
此事白承之业已传闻,遂问道:“来的但是川蜀海陵王及其叔父?”
只是他是武将,想来也有一些不如本身的处所吧!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珠儿,再过几日,我就向你父皇求亲好不好?”
时候已不早,萧城璧也未几留他,只命他早些归去歇息,明日傍晚定时赴宴,临行前瞥见他手中的宝剑,成心偶然问道:“珠儿送你的?”
以后才提及洛阳侯府的环境,因并无甚么特别之处,萧城璧也不大在乎,只说道:“此次派你远行去为洛阳侯贺寿,来回驰驱必定非常辛苦,本该令你先歇息几日,只不过比来宫内里来了位高朋,明晚朕要开宫宴接待,想你和麟儿一同陪宴,你看可好?”
彼时珠儿正在蕊珠宫陪着母亲做《桃夭》的绣样,听了传召,不解之余又觉几丝羞怒。
夜阑珊,歌乐未落。
她抬开端,凝着他浅笑道:“那,你想不想抱抱我?”
白承之点头,“是!”
饮毕,海陵王笑道:“本日盛宴,能见到皇上、太子殿下及白将军,本已是平生之幸。只是,若能再多见一人,小王此行,约莫已无憾了。”
萧城璧心疼爱女,天然顺水推舟,“如此,多谢!”温言命珠儿退下。
白承之点头称是,之前珠儿已经奉告过他这柄含光宝剑是萧城璧花了很多心机网罗到的,被她要了来。萧城璧天然晓得本身的宝贝女儿要将宝剑送于何人,见着也不奇特,只浅笑道:“这本是朕要送给麟儿的,被珠儿先瞧见了。”
宴席之初,二人目光亦多有打仗,海陵王本出身贵族,行动之间自有一股雍容气度,且俊美闲丽,公然如同神仙;而白承之超脱不凡,眉宇之间纵是悠然安好,也难掩豪气,与之比拟,本身与太子似都颇显文弱一些。
海陵王将礼品送出今后,一双眼睛却还盯着她看,珠儿的头便垂了下去,柔弱薄弱的双肩似在悄悄颤抖,如同一只吃惊的小鹿。
此节却未听珠儿提及过,想来她也不知,白承之忙低头道:“忸捏!”
珠儿明白他的意义,就算他在门外等了一夜,也不会有甚么特别的来由,只是想看看她。
白承之沉默,稍时才道:“我来看看你,昨晚你走了以后我就想来看你,只是想来看你。”
英才自来惜英才,更何况他与彼皆少年。
“收了王爷如此贵重的礼品,按理说小女应当敬王爷一杯酒聊表谢意,可小女生来荏弱,从未曾见过外客,亦不喝酒,还望王爷包涵,且莫见怪于她!”
转念一想,能当得起“尘寰珍宝”四个字的,也只要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