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掠近时才发明本身剑芒偏斜,劈不中那妖雾,却似要劈中江越。
紫衣少女楚岳涵跳了一下脚,“我做不成你姐姐,你便要来做我大师兄,想的倒美!再说了,爹爹跟我提起过,我大师兄武功高强,那里像你这么不经打,想做我大师兄,再回家练几年吧!我还要去找那死狐妖,不陪你们玩儿了,两位请自便!”说着扬手,摆出一副不屑于再理睬二人的模样,飞身踏着白桥石廊飘摇而去。
江白二人见了那剑光,皆是大吃一惊,喃喃道:“青鸾宝剑!”
江越低头看一眼划破的衣衫,又在天光水影下乍一抬眉,却见那俏立在石桥廊柱上的紫衣少女年纪甚轻,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且生的身姿楚楚,玉脸丹唇,煞是清妍美好,即使现在柳眉反正,杏目喷火,显得很有几分凶蛮,看在少年男人眼里,亦是娇俏敬爱的动听之态,惹得他竟不欲出言责备于她。
没走多远,忽听得身后一阵凛冽风声。
江越亦是忍俊不由,不待那少女发作即接口问道:“女人,你叫甚么?”
妖雾震惊,恍惚显出一个女子的模样,双眉紧皱,收回一声痛苦的轻吟。
心念一转,第九招“绿筱清涟”,手臂用心举高三寸,暴露腋上马脚,被那少女一剑攻来,后退了一步;第十招“喧鸟春洲”,飞身回转时又用心慢了一刻,那少女的长剑即递到他身前,斜斜的一削。
江越只觉胸口一凉,衣衿俄然散开,暴露内里的红色中衣。
第一记“越女春歌”,第二记“夜船吹笛”,第三记“春城飞花”,剑光如电如雨,文雅迅猛,甫一交上手,那少女只觉被一股刚猛的空灵之气逼迫的胸间一窒,几近透不过气来。
三人皆大吃一惊,那少女固然性子蛮了些,实则甚是娇羞,乍见本身失手若斯,那里另有一丝一毫趾高气扬的模样,玉颊顷刻涨红,水眸闪动,下落之时竟然失神向后退了一步,惊呼一声几近跌入湖中。江越急闪身上前,抓住她的手。
江越眉峰一挑,乍一闪身,宝剑已刺入那妖雾中间。
那少女惊醒过来,见他如此,大觉羞怒,俄然间甩开手,旋身飞足踢中他肩头,令他连续退后了好几步,本身则回身飞旋,落在汀州另一边。
四目相对,那少女娇娇怯怯的,神采一阵红一阵白,江越握着她的手,一时候竟忘了放开。
紫衣少女冷哼一声道:“你我素不了解,不是仇敌,莫非还是朋友?看你也和那狐妖一样,是为了我手上的灵珠而来,想要的话,先接我一百招!”
不想那紫衣少女竟冷哼一声道:“这里是狐妖所设的真灵之界,就算你们不是狐妖,也必然是她的朋友。何况皆有宝剑在身,两个打一个,亏损的老是我,可获咎了,只能先动手为强!”
楚岳涵俏脸一红,听得头顶江越的声音道:“不怪涵儿,是我用心放她走的!”
紫衣少女纤腰一折,宝剑青光乍射,恍似一块密不通风的雾纱,朝江越当头罩下。
被他这么一声轻唤,紫衣少女乍然间抬眉,奇道:“你怎会晓得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