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子转过身,用他那双黑亮的眼睛就这么滴溜溜地谛视了我半晌,他脸上的表□□言又止。
脑袋转了转,才蓦地想起大舅子已经出远门了,我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内心有些不是滋味。
大舅子的笑容生硬在脸上,他顿时脸一黑,没好气地说道:“那就等孤返来再说!”
御花圃里的木槿花开了又谢,小灰的崽子生了一窝又一窝,就连倪王后硬往承德殿塞的闺秀美人都被我赶走了三四批……
阿卫就被关在陈言继的隔壁牢房,他老是隔着牢门密意地呼喊陈言继仆人仆人甚么的,小尹常常跟我去天牢听到,都要咬牙切齿地把阿卫摁到角落里揍一顿,只是,她揍着揍着,常常就看着告饶的阿卫红了脸,两小我隔着牢门相视一笑,一副甜美得不得了的模样。
我每次瞥见他们在边上你侬我侬的就不安闲,很多时候都一小我孤零零地抱着小灰去御花圃玩。
大舅子看着我笨拙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他冷着脸走过来,一把夺过我的衣服,轻车熟路地就给我穿戴了起来。
面对小尹的调侃,我不幸兮兮地摸着屁股道:“小尹,不是我想站在这里……实在是臀部肿的短长,一走动就痛!呜呜呜,我、我挪不了啊!”
“萧梓禾!你个小破脑袋内里是不是只要吃喝玩乐?!”
这一睡就睡得天昏地暗,我一口气从早上睡到了深夜,半夜幽幽醒过来擦口水,风俗性地地伸手往床外一摸,咦?如何空荡荡的?!大舅子呢?
大舅子给我系好最后一根带子,冷不丁望着我幽幽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三年来,北越宫中倒是风平浪静。
我打了一个哈欠,含着小泪花问他:“那你甚么时候返来?”
我在御花圃里走来走去,对那边的每一个角落垂垂的都熟谙非常。
“南越出了点事,父王的意义,是让孤明天就解缆前去南越。”
“……竟然肿了?看来昨晚殿下公然龙精虎猛,血气方刚啊~”
“啧啧啧……娘娘,快返来上妆了,殿下都已经走了,您还在门口望着,谨慎变成望夫石!”
我顿时感受今后都没脸见人了,捂着屁股立在门边无地自容。
“才不是呢~”
“你们都别笑了!再笑我就打肿你们的屁股!”
小尹这丫头还很猖獗地过来刮我的脸,她一边刮一边笑道:“哟,娘娘您的脸如何红成如许~羞羞脸,羞羞脸~”
这么短长?
我迈着艰巨的法度挪到大舅子四周。
“…………”
到了安宁宫,强打起精力给王后请了安,荣幸的是,倪王后并没有像大舅子担忧的那样对我问东问西,她看着我的妖怪妆明显有些不适应,只是说了几句就让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