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无因山氤氲在浓烈的山气中,白雾皑皑,好似人间瑶池。
寺门前,夜南冥从内里徐行出来,随性的另有寺中方丈,虽髯毛斑白,却神采奕奕,一袭法衣朴实内敛,神采泰然。
夜南冥回身往山下走,九百九十九阶青石路,可见山之高,佛之尊。
扶桑想了一下,反问:“女人想听甚么故事?”
初樱含泪控告,忿忿开口。
扶桑看了初樱一眼,持续道:“当时沐桐已有身蒲月不足,蒙受万箭穿心之刑,灰飞烟灭之际,以凰女的身份谩骂那位天帝之子,生生世世,爱而不能相守,求而不成得,思念而成疾。”
初樱把手中的鸡肉一块块撕下来,吃得好不高兴。
实则乃不舍。
他胡乱回道,但是初樱不晓得,他是走了的三条街去买的。
初樱扭头看向他,孔殷开口。
说完又转头看了初樱一眼,见她两眼红肿,本来超脱的两道剑眉立马拧成了一团,“谁让她哭了?”
初樱眼睛一亮,“哇,”身后从他手里接过一串,高兴非常,“你去那边买了,我竟没看到。”
“女人,到了。”
了无看了一眼那延绵而下的石阶,只觉那分开之人身上有神然之气,不似普通官宦之人。
“师父,南冥就此告别了。”夜南冥神采谦恭。一夜佛法事理,他未曾有半句顶撞之言,可见他对道一的尊崇备至。
“厥后,便没有了。”
郁尘说话恭恭敬敬,就好似,给初樱买糖葫芦也是他的职责。
“恰是,女人喝醉了,现在睡着了。”
一个故事,让三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沉重起来,初樱轻叹一口气,自顾自的抬头连喝了好几口,眼泪顺着眼角悄悄坠下,晕染成一片难以言说的悲哀。
郁尘说完,便垂下眸,将手中鸡的骨架放下去,不再说话。
“咦,郁尘统领为何晓得得如此清楚?”扶桑俄然问到。
扶桑赶快一脸担忧的跟了上去,郁尘眸子微沉,也跟着出来了。
“既已无恙,便早日将它放归了。”
郁尘见人走了,这才稍稍送饿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竟本身不发觉的笑了一下。
“本日听师父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徒儿定当服膺师父教诲。”
钟声袅袅,延传十里,东山一光芒射出来,佛光普照,好一派安安好谧之地。
那老主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王爷请慢走。”
初樱咬下一颗,满足不已,“感谢你。”
“那七公主下凡的故事可要听?”
初樱喝了一口酒,轻叹一声,“好喝,好喝。”
道一立在门口,久久没有出来,望着夜南冥分开的方向,感喟一声,似是有百般难言之隐,最后只得化作一句:“阿弥陀佛。”
初樱低头时,便看到面前一堆从鸡身上剔下来的鸡肉,眸子一闪,看了郁尘一眼,他始终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扶桑蹙眉想了一下,又问道:“我倒是听七殿下讲起过一段仙凡之恋,只不过结局悲惨,闻着结哀伤泣之。”
揉了揉惺忪的眼眸,语气软绵,“甚么时候了?”
“我见女人喜好吃糖葫芦,便去买了两串。”
“不说了,喝酒吧。”
初樱也很猎奇,只见郁尘缓缓道:“偶尔间听七殿下讲的。”
扶桑好好将全部故事捋了一遍,继而开口道:“传说百年前,凤凰一族凰女沐桐爱上了一凡人墨客,两人栖居在一座如身外桃源般的岛上,恩爱非常,人神共羡。”
“女人本日听奴婢讲了一段虐恋故事,因感故事中人物命途多舛,一时情难自已,便哭了。”
“好啦,好啦,我只不过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