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氛围却有些凝重。

她悄悄握住我的手,柔声说道:

她欲言又止,眼神中尽是担忧。

李艳冷静跟在我身后,脸上带着欣喜的浅笑。

李艳微微一笑,语气又规复了昔日的精干:

可内心,却模糊作痛。

李艳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国际刑警既然盯上你,就毫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手里有你的把柄,想要置你于死地,的确是易如反掌。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反击,先发制人。”

落日西下,暮色渐浓。

现在大好局面,说丢就丢,让他们何故为继?

“傻丫头,别胡思乱想。我这不是有你吗?只要你在,不管产生甚么,我都无所害怕。再说,郑国安都说了,只要我表示好,他们还能帮我申请法律援助呢。没准,我底子就不消下狱。”

李艳悄悄地听我讲完,好久都没有说话。

正想得入迷,李艳俄然抓住我的手,语气果断:“不如我们远走高飞吧!只要有你在,不管去那里,我都情愿陪你浪迹天涯!”

“李艳,实在.....我早就预感到有这么一天。”我喃喃道,“从我踏上这条路的那一刻起,就必定了不得善终。身负这么多罪孽,就算能逃一时,毕竟也逃不过知己的怒斥。”

“我明白了。”我应了一声,心中倒是五味杂陈。

“说实话,我也很纠结。”我缓缓说道,“撤除何洪,是我多年的心愿。只要能肃除这个亲信大患,就算是跟国际刑警合作,我也在所不吝。但是......”

第二天,我正式给郑国安打了电话。

我愣住了,怔怔地看着她,一时失语。

......

就算逃到天涯天涯,莫非就能心安理得,没有惭愧?

我把国际刑警找上门来的事,原本来本地奉告了她。

“你......”很久,她幽幽地开口,语气尽是担忧,“你如何想?”

说到这,我的鼻子,莫名地有些发酸。

“只是,我担忧,你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啊!”李艳哽咽着说,“如果哪天你是以锒铛入狱,我.....我该如何办?”

菲律宾,马尼拉,一家豪华的旅店套房内。

我苦笑一声,长叹一口气。

她说得没错。

“很好。”我点点头,“接下来,我该如何做?”

挂断电话,我久久凝睇着窗外,堕入了深思。

“走,我们出去吃个饭,散散心。”我握住李艳的手,浅笑着站起家。

“我决定了,跟你们合作。不过,你们也要说到做到,给我应有的法律援助。”

跟国际刑警合作,一旦撤除何洪,下一个不利的,恐怕就是我本身。

实在,我又何尝不清楚?

有这么一个知心的女人,我另有甚么不满足的?

我动容地看着她,一时候百感交集。

“再说,就算逃得了一时,莫非还能逃一世吗?”我苦笑道,“就算有朝一日锒铛入狱,我也毫不悔怨。因为,这就是我挑选的人生。”

“没事。”我摇点头,目光果断如炬,“存亡有命,繁华在天。该来的,毕竟躲不过。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英勇面对。何洪也好,国际刑警也罢,躲不过就面对!”

我怔住了,不解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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