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主子！”洛云凡俄然想起来，叫住她。
“等着。”她说道。
“瞧你那点出息。”水忆初白了他一眼，“宁缺勿滥，资质不好的不要，操行不好的也不要。找好了就去无月丛林外发信号，我会出来找你。”
她固然听不到声音，却能通过唇语大抵体味他们的对话内容。不过是因为那场雷劫前来查探，前几次都没有找出线索，这一次却发明了水远峰的尸身之类的。
他惊骇地连连后退，也顾不得地上的灰尘将他的衣服弄很多脏。水忆初朝他走过来，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
水忆初昂首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玩味地说道：“我啊，是从天国里冒出来的啊。阎王说，我们一家走得太孤单太冷僻，以是特地批准我带几人下去陪我。如何样，跟我走吧？”
“主子？”洛云凡愣了愣，揉了揉眼睛，“真的是你吗？”
水忆月朔手抱着水月，一手摸了摸墓碑，转成分开。落日最后的余晖将水忆初落在地上的薄弱影子越拉越长。
水忆初不屑地笑了笑，身形一错，一脚踢在他弯着腰伸过来的脸上。
现在看到她，这颗心终究落地了。
“阿谁，钱……”洛云凡不美意义地提示道。
他吓得失禁了。想逃窜，但是双腿软软的没有力量。水忆初侧身站在落日下，半边脸很亮，半边脸乌黑。她勾起的嘴角，像是一朵吸血的蔷薇，斑斓却带着致命的伤害。
在这片废墟的中心，水忆初为水远峰立了新坟，砍了一棵树做了墓碑。
他们欢乐鼓励着，要把水远峰的尸身带归去领赏，水忆初唇边绽放出一抹嗜血的笑意。
“我如何听你这口气有点绝望啊？”水忆初凉凉地扫了他一眼。
终究，她张口，轻声说道：“永诀了。”小刀飞过，划开他的颈动脉。
洛云凡看得寒毛一竖，不由地退了一步，搓了搓胳膊。
主子也太吝啬了吧，看来今后不能看主子笑话了。小命要紧啊……
这十天来，他一边等一边猜想主子是生是死。
“甚么！”洛云凡看着水忆初，难怪她看起来精力很不好，“如何会如许啊，是水家干的吗？”
“你在胡说八道些甚么！”那人吼怒道，直接挥拳就向她打去。
“请主子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