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硕抬眼向说话的方向看去,只见站出来这老头满脸的皱纹,固然一头华发,却仍然不减饱满的精气神。身上套了一件灰色的劣质的确良衬衫,手里一根歪歪扭扭的拐棍被摩挲的光可鉴人。
想了半天,还没来想好这一团乱麻究竟要从那里动手。到了下午,周硕叫上管帐刘桂芳一道去派出所领人返来。
“那但是五千多块!”刘桂芳捂着嘴,惊奇的看着他。黉舍现在这个景况,说乞贷是好听的,刺耳点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周硕在银行取了六千块钱,刘桂芳先是入好了帐。因而两人转头到了派出所里,将副食店的丧失补偿了,总算把三个退休的老头老太太领了出来。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周硕这么想也确切有些苛责这些人了。固然大下岗还没有在天下掀起海潮,但是作为东北老产业基地中的老字号,绣城的经济布局实在是太老了,效益不好的企业比比皆是。在打算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过程中,仅仅只是开端,闪现出来的惨象就已经完整窜改了社会民风。
按理说他这番话也算仁至义尽,周硕本想有这一句包管也就够了。哪想等了半天,还是不见人群散去,却不晓得人群里是谁大声喊道:“周校长,我们都晓得你是个有钱人,光承包一职高就花了十万块,拿出五六千去派出所眼睛也不眨一下。你就当不幸不幸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你如何捞钱我们不管,但是你得把我们的负债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