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刁妃难驯:世子别心急 > 第二百二十四章:甚是想你
李君澈蹲下身去,将篮子里头新购置的点心换上,又燃起香烛,摸着无字的石碑轻叹一声。
李君澈本还担忧卫静姝,此番见她神采如常,倒也放下心来,瞧着那肿起的眸子便悄悄一笑,干脆也懒得起家,只翻了个身面对着卫静姝。
倘若当时,她能早些觉悟,能再固执点,也不至于叫他连这大千天下都未曾瞧上一眼便去了。
现在旌德帝病入膏肓,每日只能用药吊着,三王皆废成不了事,倘若端的有人在背后搞鬼的话,那此人当真藏得深。
卫家一出事,卫书启便赶去了蜀地筹划大事,蜀地揭竿叛逆之事便也叫他煽起来的,那几座城池也是他带着人打下来的。
一座小小的孤坟立在那儿,极冷僻又寥寂。
说着又磨了墨,龙飞凤舞的写得一封信伐交给谢元安:“放心,京都有我看着。”
谢元安也没多说别个,应得一声便道:“我此去助书启一把,你在京中便更加要谨慎。”
昨日李君澈一身的香烛气到得这会子便也晓得从何而来了。
夜灯初上,屋里头还是丁点动静没得,四冬几个缩在跑堂里头嗑瓜子说着话儿,一个个的皆是满脸笑意。
李君澈侧眸瞧他一眼,低低一笑,亦不否定,直言道:“说得好似你不忙似得。”
谢元安接了信,慎重的揣进怀里,朝李君澈拱一拱手,便回身拜别。
卫静姝蹲下身来,将黄纸在烛火上扑灭,泪水早已湿了面,可咽哽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外书房里灯火透明,四书守在廊下,见李君澈来了,忙上前迎了,边走边道:“世子爷,谢大人来了好一会了,正在跑堂里喝茶呢。”
四书忙奉了茶出去,复又退了出去,将门柩关紧。
送走了谢元安,李君澈又在书房坐得会子,理了理思路,却总感觉漏了哪儿,寻不到本源。
按理说,如果赵德礼一早便知这是给他挖的坑,依着他的性子即使再蠢也不会往坑里头跳。
一觉到天明,李君澈展开昏黄的眸子念着要起家的时候,正巧对上卫静姝素面的小脸。
卫静姝面上的笑意一顿,有些负气的转过身去,噘着嘴儿不甚欢乐:“怎的,这就嫌弃了。”
李君澈亦双眸发红,却甚个都不再说,只将卫静姝揽进怀里,任由她哭着。
只一言,李君澈便了然此中意义,眉宇见的戾气也更加深。
仲春的天时,说冷也算不得极冷,可说热也未热到哪儿去。
今后的日子谁都不晓得会如何,与其哀痛难过,倒不如省下这些力量,好好与命斗一斗。
周遭一片沉寂,只听得烛火烧起的“噼啪”声,黄纸没入火中,垂垂成了灰烬。
如果赵德礼发明了,倒还好说,怕就怕有人隔岸观火,再时不时添上一把,坐看鹬蚌相争,等着收利。
“别闹,好痒啊……”
两人盖着一张锦被,相依相偎着,即使不说话,不做别个,也感觉甚是心安。
李君澈拧眉,神采凝重,一时候想不出头尾来,书房内一时喧闹无声,过得半响他才开口:“我晓得了。”
说着便又将她的手臂从自个的颈脖上放下来,脱了两人的鞋袜,抱着她钻进被窝里头。
谢元安也是一笑,跟在李君澈身后便进了书房。
“出了甚么事?”李君澈搁下茶碗,微微蹙眉。
“此时多事之秋,这石碑我也不敢留字,等局势定了下来,我们再将他迁回云州去。”
谢元安道:“书启被人暗害了。”
不知何时点的香烛早已燃烧,泥土地上模糊还能瞧见烧剩下的黄纸屑。
卫静姝心口闷疼,一双眼儿又红又肿,问李君澈:“他驰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