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刁妃难驯:世子别心急 > 第五十九章:爷也是万里挑一
“公子醒了,醒了便好。”朱七爷神采一松,这态度也同那日所见略有不同。
卫静姝来寻李君澈时,他还未起家,这小丫头便隔着窗柩叽叽喳喳的说个不断:“我就说我们命大吧,如许都死不了,看来当真是命不该绝,连老天都要帮我们。”
许是睡很多了,一大早便起了身,整整吃了两碗燕窝粥下去,这才感觉浑身力量。
李君澈好似一缕灵魂,看不见摸不着。
朱七爷一眼便瞧了出来,嘲笑一声,将屋里头服侍的两个丫环都遣了下去,这才抬高了声音道:“公子一瞧便是读书人,朱某有个题目,想问问公子,还望公子解惑。”
他今儿穿了一袭新月色的暗纹交领深衣,发丝披肩未束,下巴上留得青须,也叫剔得干清干净,同前几日的炊火气比拟,又一下子上了神坛。
这别院的女仆人名唤赵尔容,也不过十七八岁,面庞端庄娟秀,梳着妇人的发髻,见他对卫静姝如此行动也不动声色。
卫静姝顿时火冒三丈,甚个叫勉强,甚个叫委曲,她那小脾气立时便要发作,又听他道:“今后爷教你下棋也不必日日寻劳什子由头了。”
“你看不上爷?”他冲卫静姝勾勾手指,见她站着不动,便又笑问:“还是感觉爷模样生得太好,今后担惊受怕的?”
……
火舌舔舐着她的裙摆,一寸寸的吞噬着,而他只能看着,眼睁睁的看着。
卫静姝整整烧了一日一夜这才退下来,还当她必定要难受几日,只未曾想,第二天她便活蹦乱跳起来。
是那样的熟谙……
李君澈那枚玉牌,只要他的人认得,玉牌一出,各方听令,变更他统统的人马都可得。
朱七爷闻言,立时面露忧色,他不过顺手将这二人救返来,哪曾晓得卫静姝身上竟然有那玉牌。
李君澈虽不明他意义,却也笑:“朱七爷太汲引我了。”
小丫环服侍着穿衣裳,他便隔着窗柩问她:“传闻你昨儿发热,一向迷含混糊喊爷的名字,说是拯救之恩当以身相许而报……”
卫静姝再没有入梦。
“公子不必客气。”朱七爷应道,多了几分尊敬同敬意:“那位女人正在另一处歇着,传染些许风寒,并无大碍。”
说着便带着屋里头服侍的两个丫环一道往外头去,却并未关上房门。
李君澈应得一声,从她手里接过帕子:“我来罢。”又问道:“甚个时候再喂药?”
李君澈点头应道:“鄙人冠卫姓。”
黑烟冲天,大火无情,李君澈倒是站在云州雍靖王府的喻人居前。
朱七爷抬眸看得李君澈一眼,见他面带笑意,眼眸深沉,略一思忖便明此中意义,忙道:“本来如此,不知当如何称号令郎。”
人至将死之时,卫静姝瞥见了他,嘴角一弯,说不出是甚个情感,只轻问一句:“为甚么?”
他倒是侧耳聆听一回,满是些骂他的话,勾唇一笑,伸手在她额间弹一回,笑骂道:“小东西,胆量越来越肥了”。
赵尔容立时应到:“时候差未几了,我去着人熬药来。”
现在确认了身份,朱七爷更加恭敬,起家后退两步,双手拱起单膝而跪:“朱年楼见过爷,昔日多有不敬还望爷包涵。”
再次醒来,屋里头已经点了灯,李君澈一睁眼倒是瞧见一张长了褶子的老脸。
尚未获得答复,她便摆脱了,手上紧拽的拳头松开,里头放着一枚带血玉牌。
……
很久他才自言自语一句:“卫静姝,只要你死了,大师的日子才会好过……”
李君澈低着头将那躺在匣子里头的玉牌拾起,脑中却又是滔天的火光,心中一痛。